,上官尧是也!疯狗乱吠扰了我家公子清净,小爷自然要出手教训!” 石元庆素来性子暴烈,哪忍得了这般辱骂,大跨步冲上楼梯怒吼道: “爷爷我今天非要活撕了你这小兔崽子不可!” 上官尧便是连眼角都不屑多抬一分,好整以暇将手里的一把黄豆抛出,正巧散落在了石元庆落脚的地面,石元庆脚下一滑,失了平衡,歪歪扭扭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地动山摇。 客店里旁人多是忍俊不禁,却不敢出声。胡胭脂看热闹不怕事大,噗嗤一乐,拍手道:“好一招倒栽狗熊!” 吕策上前扶起石元庆,责骂道:“你这憨货,根本不是那小子对手,人家好心留手,你切莫再纠缠不休!” 石元庆晃了晃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瓜子,只觉额头一热,伸手一抹,发现流下血来,当即怒发冲冠,根本听不进义兄的劝阻。他一把推开吕策,操起腰间别的双板虎头斧,口中哇哇大叫着再次冲上楼梯。 这一斧冲着上官尧当头劈下,显然是要将他劈个脑袋开花。 只见上官尧冷笑一声,右手手腕一转,身边长剑入手,刃不出鞘,抬臂一挡,便稳稳将斧刃格在半空,任石元庆如何呲牙咧嘴的使力都无法再压下一分。 两相僵持间,上官尧臂间一抖,轻松将石元庆震开,随即手握剑鞘成掌,拍在了石元庆胸口。 石元庆只觉胸口有如巨石重击,登时口喷鲜血,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自二楼而下,穿过厅堂,直冲大门而去。 在这当口,好巧不巧正有人自门外步入客店,石元庆的脑袋正冲着那人的脑袋,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两败俱伤。 “三弟——” 吕策武功低微,飞身相救已是不及。 厅堂中众人惊呼不断,舞乐班的小娘子们挤作一团,将眼睛闭起,生怕瞧见那骇人一幕。 那门外来人见当空飞来巨物却并不惊慌,电光火石间迅速反应,右手按住石元庆头顶,左脚踢上石元庆腹间,身子顺势圆转,一招神龙摆尾泄去劲力,毫发无损的将个黑壮汉接了下来。 四下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好!” 绿衫小娘子一声喝采打破僵局,众人回过神来,这才向那来人看去,不由更是惊诧。 这徒手接人者竟是个高挑清瘦的年青姑娘,她一身青衣劲装,背负一柄破布缠裹的长剑,脸上素面朝天,几分风尘仆仆,五官平平无奇,唯有眉宇间十足疏朗英气,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淡漠沉静,目光所扫之处,叫人心中不自觉一凛。 “兄台你可无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