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的前一晚,他在家里的健身室里打沙袋,蒋心琪突然出现在门口看他。 他打得拳拳到肉,眼神狠厉,好像跟那个沙袋有血海深仇一样,蒋心琪有点看不下去了,倚在门口说:“二哥,你再打下去,这个沙袋要被你烂了。” 蒋柏图没停,一拳接一拳地出,听见蒋心琪说话也不理不睬。 “连续打了那么多天拳,你不累吗?”蒋心琪抱起双臂自顾自地问,“二哥,你是不是同阿may吵架了?” 听妹妹说起陈佳弥,蒋柏图的拳头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又接着打,狠劲十足。 蒋心琪又说:“这段时间公司到处都是你和阿may的绯闻,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吵架啊?” 但他们两个太明事理的人,似乎连架都吵不起来。 这次蒋柏图彻底停了下来,目光急切地射向蒋心琪:“你刚才说什么?” “说、你同阿may的绯闻啊,阿may都知道的,她没跟你讲吗?”蒋心琪诧异,“我还以为你一早就知道呢!” 蒋柏图没应声。他似乎忽然浑身没了力气,喘着气收回目光,转头坐到休息凳上,双肘撑着膝,弓着背低下头,汗水自额角流到眼角,刺激得他眼眶发红。 过了好一阵,蒋柏图才抬头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蒋心琪回忆了一下,回答说是团建回来的几天后听说的。 蒋柏图点点头,垂下眼摘掉拳套。手关节骨擦出了红痕,他张了张手,抓回,觉得很酸痛。 也是在这个时刻,他耿耿于怀的那个郁结,冷不丁就散开了。 第二天上班,蒋柏图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陈佳弥通知各部门领导上来开紧急会议。 陈佳弥看他神情凝重,以为公司出了什么重大危机,不敢多问,立马着手通知人来开会。 几分钟后,人员到齐,陈佳弥也参与其中。 蒋柏图气压很低,弄得在场的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个个面面相觑又噤若寒蝉。 他沉着脸,扫视众人一眼后,淡淡地对陈佳弥说:“may,这个会你不用参加。” 他第一次公然这样称呼她,大家都听出点意思来了,看陈佳弥一眼,仍然不敢作声。 陈佳弥听出他是刻意在众人面前这样唤的,她隐约猜到这个会议的主题,却也不多问,应一声好的,就很识相地收拾东西离去。 回工位,陈佳弥心里几分忐忑,干坐着等他们散会。 会议只开了几分钟,各位管理者离开时都面如土色,很明显在会上是挨批了。 周助理和蒋柏图隔了一会才出来,陈佳弥听见蒋柏图嘱咐周助理说:“跟林院长也一下。” 周助理应着声,先离去。 蒋柏图回来,经过陈佳弥的工位时,停下来看她,她几分无辜地回望,欲言又止。 “may,进来一下。”很平静的语气。 蒋柏图推开办公室的门,抵住,等陈佳弥过来,陈佳弥却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地看他。 见她不动,他催了一句:“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佳弥哦了一声,走过来,先进了门,蒋柏图跟着进来,关上了门。 站在那盆发财树旁边,陈佳弥回头问他:“leo,你们今天开的会跟我有关吗?” 蒋柏图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入怀里,紧紧抱住,良久才说:“别人议论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段时间听那些流言蜚语,陈佳弥都没有觉得难过,可被蒋柏图这么一问,她忽然就很难过。 已不需要再小心翼翼怕人发现什么,她紧紧抱着蒋柏图,把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眼里热意难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