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一疼她的师兄下山历练,临行前,师父再三叮嘱他要在十五日内赶回,否则此行恐忧性命之忧,师兄当时亦答应的好好的,可目送着他下山后,师傅就叹他此次恐怕回不来了。她当时还小,对师门内部并不那么信服,然她等了又等,都没有再等到师兄归来的消息,此后过了一月有余,师兄的尸身才被另一同行之人给扛回。 她哭闹着质问师父为何不阻止,明明他可以救那么多人,为何就不愿意去救师兄,师傅只说了一句话——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既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从那以后,她就对‘既定’这个词深感厌恶,既定的命运,既定的伴侣,既然一切都是既定的,那人还活着干什么?做老天爷的牵线木偶吗? 她拼命打破世俗的想法,修习玄学、超过门内男子成为第一、二十二岁的‘高龄’罔顾师长意愿不予婚嫁……做了这么多,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有权利不被既定。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许久,易夏才平复了心情,“抱歉,我待会还要上自习,先走了。” 陆司澈:…… 他明明听说母校的大课间时间没有改变,所以距离自习课还有至少一小时的时间。 她果然还是讨厌他的,是吧?是吧! —— 一天很快就过去。 熟悉了家与学校间的路途,易夏的脚程提升了不少。 到家之时不过刚刚十点,见易妈妈并不如往日般待在客厅,推开卧室门,她递上宵夜道:“妈,你最爱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喉咙,“你这是在干嘛呀?” 目光所及,只见床单被褥全被掀到一侧,空余的床垫处垫着一块毡板,其上整齐的放置着一排黄纸,在其右侧,朱砂盒敞开了一半,盒中隔着大小不一的各类毛笔。 听到女儿的声音,易玲先朝墙上的挂钟扫了一眼,见指针已经指向十点,一瞬间将脸皱成了包子。 嗨呀,她怎么就忘了看时间呢! 收起这幅表情,转而面对女儿时,她目露讪讪道:“妈买了一本符篆大全,想着在家闲来无事,所以就练手来画一画,指不定就能成功呢。” 声音越说越小,只害怕女儿会责怪自己, “那您成功了吗?”易夏憋笑朝前走去。 她的眼力极好,易妈妈那个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却仍被她捕捉了个正着。 一手揽过自己的制作成品,易玲递上前道:“妈也不知道成功没有,只是这几个符画完之后,上面会冒光。刚开始看到那个景象时,把妈给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画符画到起火了。” 易夏低头,见当先入眼的便是一枚中品追踪符,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许多术师穷其一生,都在下品符篆中徘徊,而易妈妈第一次制符,就取得这样好的成果,且不说她有没有师长教导,只单论这点,就足以证明她先前的天赋是被埋没了。 从她手中接过符篆,易夏一张张翻看起来,虽然剩余的五张符全部都是下品,但也没在心里降低对她的评价。 浏览完毕,她将符篆重新递回:“很成功,妈你真棒!” 易玲愣了愣,随即一挥手道:“你把妈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非常高兴。 创业这事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下来的,然而淘宝发展了这么多年,有关衣食住行的东西早就形成了买方市场,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钻入其中,若想出头,要么得损失利益多做活动,要么得给平台大量的广告费用于推广,而这两种,则是都需要强大的资金链来做支撑。 她虽然也有不少积蓄,可那些钱日常花费够用,投入到这个里面,可能连个水花都无法激起,正当她左右纠结时,女儿绘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