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无意的地按在了胸前,隔着衣服摸到了被绳子系在颈间的玉牌,梁涣稍稍怔了一下,冰冷的神情渐渐温柔下去。 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所以只能不择手段地拿到一切。 那个位置也好、阿姊也好…… 刘安饶谋反牵连太子一案就那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过去,在朝上似是没有激起半点波澜,但那点水面下的影响却相当深远。 邝王生前颇得成帝爱重,王府位置就在宫城外的不远处,朝臣每日上朝经过这府邸烧毁残骸,心都狠狠地提上一下,接着在朝议上都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触到刚刚痛失爱子的成帝霉头。 于是接下了一段时间,朝堂上都风平浪静。 这种凝固的气氛就连如梁攸业这样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位一向爱跳的五皇子老实了好些日子。梁攸业自问自己在成帝心中的地位远不如三哥,成帝能因为太子对邝王痛下杀手,对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在这种压力之下,他去城外护国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太子车架,难得遵从了长幼之序,主动避让了开来。入寺之后,更是遣人前去拜会。 可传回来的消息差点把梁攸业的鼻子都气歪了。 那马车上坐根本不是太子,而是太子侧妃云氏! 梁攸业破口大骂:“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让我让路?不过是个侧妃,就是个妾,还敢拿出太子的架势了?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别说太子侧妃,就是太子母妃在这里了,你问她敢不敢让老子让路?!……” 梁攸业越说越气,抄起鞭子来就要去和人“讲道理”。 随从手下哪敢让他过去啊?连忙拦住,纷纷跪请—— “殿下息怒!” “不可啊,殿下!” “殿下三思,那可是太子侧妃,是东宫的人!” “……殿下想想邝王、想想邝王府!” 最后一句话如兜头一瓢凉水浇过来,梁攸业瞬间冷静了。 成帝偏宠太子众所周知,但是为了太子逼死另一个儿子,实在是让人心底发寒。要不是邝王下场太惨烈,梁攸业也不至于老实这么多天。 但是让他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却实在心有不甘。 梁攸业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对着旁边一人开口,“你,去打听一下她都说了些什么。” 被指到的人面露迟疑,“殿下何必……”非跟东宫过不去? 话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快去!” 那人没法子,只能踉踉跄跄地去了。 只是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前后加起来也就小半刻钟的光景,梁攸业怀疑地看过去。 鞭子的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