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妈妈,五天了怎么妈妈还没回来。” 兴兴跟姐姐不一样,奶声奶气地叹气,小胖手学着秦溪的样子拍拍平平:“姐姐乖,妈妈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端了凳子坐在远处绣鞋底的罗如楠只是笑看着几姐弟互相安慰。 孔婶子看得眼热,手下挽毛线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下来:“你说这几个孩子是我家的多好。” “婶子家的家文也好。”郑晓雨靠坐在树下,身上还裹了床薄薄的毯子。 孔婶子左右瞧瞧,见周边没人,这才皱眉帮她拉了拉毯子:“你咋跑出来了!” 虽说前些年妇女同志们很少有坐月子的,但那是因为条件不允许。 眼下生活好了,大家自然又开始遵循老祖宗传来的传统。 就算是小月子,那也是月子,何况郑晓雨在手术中还出了问题。 “在家躺不住。”郑晓雨苦笑。 就算被大哥大嫂接回家,郑母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她根本没有多少好脸色。 明明是自己睡了几十年的屋子,现在倒是陌生得很。 孔婶子听得心里直犯嘀咕。 想不通郑副所长和郑母心怎么那么狠,做完手术到出院硬是没来瞧一回。 好不容易回家属院来了吧……也没张好脸。 想到这,孔婶子不由又压低了声音问:“你妈有没有炖点鸡汤给你补补。” 郑晓雨沉默苦笑。 嫂子心疼她遭罪,专门拿了钱给郑母买肉回来熬汤。 钱是收了,可郑晓雨是怜肉味都没闻到,更别说什么鸡汤。 “你老娘可真做得出来!”孔婶子气,转身吩咐罗如楠:“中午去买只鸡,炖好了晚上你给晓雨送去。” “婶子。”郑晓雨感动不已。 突逢大难,要不是身边有这些不求回报的邻居帮忙,她还不知道得多凄凉。 “行了!说那些干什么,以后你和我家罗如楠就当亲姐妹处,有困难互相帮助。” “妈。” 罗如楠突然叫了声,赶忙放下鞋底站起身来。 不远处,牛小四和他那群跟屁虫边吃冰棒边玩沙坑走去,手上还挥舞着不知哪捡来的树枝充当棍子。 “不碍事,我们在这瞧着,他小子还敢反了天打人!”孔婶子不以为意。 牛小四再蛮横,也只敢冲孩子,她们三个大人看着,还怕几个小孩儿? 罗如楠一听也是,随即又坐了下来。 牛小四走到沙坑附近,和他的朋友们在另一边坐了下去。 两边隔得老远,互不干扰地玩耍。 罗如楠看了一会儿,逐渐就放下心。 安安却非常警惕地一直望着那边,平平也收敛起笑容,跑来了沙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