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礼前脚刚走,程漱后脚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杨昌骏,结果刚出老城区,连出租车都没打着就给人,不是,给鬼偷袭了。 偷袭他那鬼出现得悄无声息,程漱上一秒还在评论杨智的朋友圈,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穿胸而过。他惊恐地回头,只见那鬼狞笑两声,穿过他胸口的鬼手就轰地给他炸了个半身不遂。 所幸程漱有随身携带护身符的习惯,张席玉的护身符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他还是伤得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 “哪个啊?”时谨礼皱着眉头,小声问他,“红檀还有这样的鬼呢?” 程漱疼得直呲牙:“哪能啊,不是咱这儿的,就那新来的,你走之前来店里的那个。” 时谨礼啊了一声,然后立马压下声音,难以置信地问:“它?琵琶鬼?” “我回头的时候没看清他的脸,但衣服是一样的,现在红檀就,嘶——”程漱动作太大,扯着伤口了,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狰狞地说,“就它一个外来鬼,还有它上次给你那糖……” 时谨礼身上这衣服好几天没换了,他伸手在兜里摸了两下,掏出空口袋给程漱看:“吃完了。” 程漱露出一个混杂着“我操”“完蛋”“咋办”等多种情绪的表情,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瘫回床上:“咱俩就自求多福吧。” 时谨礼要不要自求多福不知道,但程漱的确得给自己求一求。他身上的伤可不是等自己愈合就行,既然是鬼伤的,就得看是否有阴气残留在伤口内,如果有,还得剔除,又是一次吃苦受罪,而且一个不留神,就得一命呜呼。 看他现在这小脸刷白的惨样,伤口里十有八九都给阴气填满了,时谨礼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上拍拍:“可怜啊,我的二师兄。” “去!”程漱努力挥舞自己的右手把时谨礼打开,“少来你。” 时谨礼冲他一笑:“那现在谁在猴头市那边儿呢?” 先前那少年来他们事务所盖章的时候提过一嘴,说自己是省南猴头市来的,时谨礼都听到这份上了,不去把那小子找着打一通都对不起他二师兄。 眼见他的眼神变了又变,程漱忙道:“大师兄已经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那不行。”时谨礼瞟他一眼,“管谁去呢,我掺和定了。” “不是,阿礼!” 时谨礼站起来,给程漱掖了掖被角,知道他现在站不起来、不能拦自己,贱贱地冲他嘿嘿一笑:“走了,到时候给你打视频,看着我揍它。” 程漱努力想抬起头目送他,结果半天也没抬起来,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你刚刚那笑真他妈像游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