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哪能听劝,气性上来了连肖建刚的话都不管用,即便是每天上下学坐公交一小时也要往大院冲。 后果是被肖建刚拎到院里做俯卧撑和深蹲,连续在放学后做了几天的特训,肖齐连舀饭的手都在抖。 江爷爷和江奶奶那时还住在大院,肖齐每次被罚江清池都会从楼上搬条板凳,坐在院子角落,啃着苹果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于是肖齐受不了屈辱,起身和江清池打了一架。 但落败,于是只能回家和肖建刚较劲儿,最后被肖建刚一句该回哪儿回哪儿吼得心里生气又难过。 第二天,江清池放学找他一起回家,肖齐说不回去时江清池以为他因为昨晚生了气,于是熟练地开导他:“长得没我高不是你的错,打不过我更不是你的错,这很正常,那下回我不反抗了,让你打行吗?快和我回家,公交快赶不上了。” 肖齐确实还有些气没撒干净,但也没在计较江清池得意的语气,他只是说:“我以后不回大院住,你不用再等我了。” 江清池得意的表情突然消失,看着他很久都没说话,像是肖齐搬走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值得他表情严肃。 江清池总是这样,肖齐想,从小就爱惹他生气,等他真正不理他时又要处处表现得对他在意。 最开始的肖齐会误解和产生错觉,但次数多了就能意识到,江清池的这些关心代表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出自对邻居家弟弟的关爱和照顾,对朋友的仗义,总之和肖齐想要的那种情感并无半点关系。 同年,一同搬走的除了肖齐外还有许多想要出去闯荡的年轻人,像是连锁反应,没过多久离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大院在那年年底,只剩下了些退休老人,再后来老人们有些离世有些随着子女搬离了大院,诺大的院子变得空荡荡,最后只剩下了几户老邻居,勉强能和肖建刚凑一桌麻将。 刚走到门口,肖齐果然听到了搓麻将的声音。 他在进门前举起了手机,边踏进大门嘴里还要边大声宣扬:“好啊!桌上的二维码是什么?我要拍起来给叔叔阿姨们看了!” “宋爷爷,您别躲了,证据都在我手上了!” “你这孩子!你上次不是才答应我不打小报告!”宋爷爷腿脚灵活地退了回来,又嘟囔,“跟谁学的这么坏?” “当然是跟您学的,”肖齐不给他留情面,“我小时候挨的打有您一半的功劳。” “还有马爷爷,您别被他们忽悠了,他们欺负您眼神不好使您不是知道吗?”肖齐揭穿道。 马爷爷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看着桌上的牌:“嘿,我看看是不是真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