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然在她的背后响起,低低的。 “……” 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舒时燃“嗯”了一声,稍微动了动身体,带起被子摩擦的细微声响。 之后季析没说话,舒时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之间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床头柜上的芦荟胶,舒时燃想起季析的晒伤,开口问:“你脖子后面要不要再涂点芦荟胶。” 问完,身后没有回应。 就在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季析问:“你帮我涂?” 舒时燃起身准备抬手去开灯。 身体刚刚撑起来一点,被子从肩头滑落,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隔着睡衣,她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有种很热的错觉,整个人像被烫了一下。 深夜,游艇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即使世俗,都能在这里抛开,适宜一切被禁锢的东西滋长。 舒时燃被按回床上,短暂地发懵后心提了起来。 那只手已经收回。 “舒时燃。” 季析喊了声她的名字,慢悠悠的,又暗藏着让人紧绷的低哑。 “你再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挑逗我。” “……” 舒时燃的脸骤红。 她往床边挪了挪,又拉了拉被子,把大半张脸盖住。 过了几秒,她实在没忍住,羞恼地骂了句:“流氓。” 季析笑了一声,“睡觉。” 这一次,在脸上的热度慢慢散去后,舒时燃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季析起身。 她的被子盖得很高,长发散在枕头上,丝丝绕绕,一只手从被子上方伸出来,搭在枕头上,露到手腕的部分。 他看了一会儿,离开房间。 甲板上海风阵阵,月亮很大。 ** 翌日,舒时燃醒来,季析不在房间。 她收拾好出房间,先是遇到sandy。 sandy说季析和luke在钓鱼。 舒时燃吃了些早餐才去主甲板。 今天的太阳依旧很明媚,天和海都很蓝。 季析和luke正坐在太阳伞下。 luke拿着鱼竿,看起来很有耐心、很惬意。 季析戴着副墨镜靠在椅子上,脸微微向上仰着,天光勾出鼻梁高挺的轮廓,鱼竿被架在旁边,像是在睡觉。 luke看到舒时燃,跟她打了声招呼。 季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隔着墨镜,舒时燃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她不由地想起昨晚。 她移开眼睛,问luke:“你们钓到鱼了吗?” luke:“你得问问jaziel。他一直在睡觉。” luke的眼睛闪了闪,又说:“你们昨晚做什么了?他这么困。” 舒时燃:“……” “别理他。”季析的语气懒洋洋的。 luke:“什么叫别理我。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我当然问你老婆啦!你老婆总该知道你昨晚在做什么吧!” 舒时燃看向季析。 昨晚后来她就睡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