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呆呆地看着张浪,随即感慨道:“若非有太后娘娘的事情在前,小弟定会以为袁兄是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 张浪听到他提到太后娘娘,禁不住大感郁闷,只觉得自已要是跟太后有什么的话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什么也没有,居然还落下了这样的流言,自已可真是太亏了啊! 另一边,袁熙匆匆奔到刘夫人所在的院落,见到了正在花园中欣赏梅花的母亲,一脸惶急地道:“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刘夫人眉头一皱,流露出不悦的神情来,没好气地道:“身为丞相家四公子,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袁熙此刻也顾不上那许多了,急声道:“母亲,大事不好了!父亲已经与董卓方面达成协议,决定派我作为质子前往长安啊!若是到了长安,儿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刘夫人流露出诧异的神情来,随即皱眉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向袁熙,问道:“你父亲为何不派你大哥前往?” 袁熙郁闷地道:“父亲本来是要派遣大哥的。可是那李肃竟然反对,非说我的地位高于大哥,与他们的世子相当,必须由我作为质子前往长安!” 刘夫人问道:“如此说来,董卓方面派遣的质子是他们的世子。” 袁熙点了点头,禁不住央求道:“母亲啊,如今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还请母亲叫父亲收回成命啊!……” “胡闹!”刘夫人不悦地喝道。 袁熙没想到母亲竟会呵斥自已,整个人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 刘夫人没好气地道:“今日之事,等同于向全天下宣示你乃是你父亲的继承人,你居然还想推掉!” 袁熙呆了一呆,随即感觉母亲说的有道理,心中不由的涌起了喜悦来。但随即想到要前往董卓控制下的长安,不啻于前往龙潭虎穴,喜悦的心情立刻又被惶恐不安所取代了。 刘夫人把袁熙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摇头。随即安抚道:“你完全不必担心。你父亲和为娘绝不会让你出现任何差池! 再者说,董卓的世子在洛阳,董卓又岂敢对你不利?而且,若有旁人想要对你不利,董卓必会全力护你周全!” 袁熙听得到这话,原本担忧的心平复了许多。 刘夫人走到袁熙的面前,抬手理了理他的衣襟,语重心长地道:“从古至今,哪个成就大业的人物没有经历过灾难险阻?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这一次的事情对你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间接的宣示了你的身份,同时也可让你借此立下大功,从而确立无可动摇的地位! 你定不可让你父亲和为娘失望,去准备吧。” 张浪回到了住处,和许成喝酒闲聊,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眼看就要到黄昏时候了。 就在这时,许攸手下的人来到,说许攸召见许成这个儿子。许成不敢耽搁,当即告别了张浪回去见他的父亲去了。 张浪来到后院,这时竟然有琴声悠扬传来,张浪循声看去,看见月影正在前方的水榭中教授小豆豆弹琴。别看小豆豆才半大一点,然而弹琴的架势却有模有样,琴声也颇有些味道了。 禁不住微微一笑,嘀咕道:“没想到小豆豆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看来长大以后又是一位不比月影差多少的祸水级女子啊!” 炎兰从外面过来了,径直来到张浪身后,抱拳拜道:“四公子。” 张浪转过身来,立刻看到了炎兰那包在黑色劲装之下火暴健美的体态,感到有点目醉神迷。定了定神,问道:“什么事?” 炎兰道:“丞相派人来请四公子前往丞相府议事。” 张浪点了点头,只觉得当下各种事情都凑到了一块儿,这几天的会议安排必然是十分紧凑的,自已想要独自偷闲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老爹召见,张浪自然不能耽搁,当即领着薛铤炎兰等人离开了府邸赶往丞相府。 当张浪跟随着府中婢女来到丞相府书房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书房之内竟然只有老爹袁绍以及许攸、逢纪三人,其他的人就连两个兄长也都没有在场。 这让张浪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老爹究竟要跟自已谈什么事情。 “老爹。”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