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前去海湾市,周家豪得再次面临没钱傍身的窘境,他身上只有水珠珠给予的那一点钱,可这点钱除了车费外根本就所剩无几,迫不得已,周家豪只好向父亲开口求助。 “爸,咱家还有钱吗?” 问这话时,周家豪又一次涨红了脸,他的心给愧疚填得满满的,脑袋竟然一片空白——自从当兵以后,他这是首次开口问父母要钱,当然了,买海湾祈福小区那屋子是例外,那是父辈硬要给的“赞助”。 张英听到这话,睿智的他想到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这大儿子的性格,从来不会轻易问家里要钱,也不会买什么金链子来装饰自己。 但是现在周家豪的反常让他略为感觉不安,他仔细想想,周家豪的金链子从哪来的? “不可能是从泰国抢回来的,也不太可能是张四海赠送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国后从别人身上弄来的。” “难道,大仔走上了一条邪路吗?”张英心想着,但随即马上便又否定自己的这想法——别说他的儿子在部队接受过那钢铁般严肃的纪律,单说他现在缺钱的窘迫环境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以我家大仔的本事,要是当匪,能缺钱花吗?能落到向家里求助的田地?“张英撇嘴笑了笑想。 “爸,你笑啥呢?”周家豪不知道父亲转念间想了那么多,不解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仔呀,你难得问老爸要一次钱,可问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啊。”张英笑呵呵道:“爸实话告诉你,这两年鲩鱼的价格并不好,咱家鱼塘的收成比较差,家里赚的钱呢本来就不多……并且,前些日子二仔拿走了七万块,说装修一下小婷的房间,喔,就是他们俩现在住的房间……家里嘛,现在只有差不多一万块钱。” “能给我拿三千吗?我急着要到海湾一趟,并不需要很多钱。”周家豪低声道。 “你就要几千块钱吗?行,一会我给你。”张英想了想,又说:“大仔,你想过找份工作先干着吗?毕竟,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安稳一些,唉,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你妈可是非常地担心你,常常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要不是我们都深知道你的本事,绝对没那么容易死去,恐怕早就去金三角寻找你了。” “我知道妈妈的心思,但是爸……这个……有些事情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并不是我想安稳,这日子马上就能安稳下来……其实,我在金三角回来的时候,就是想找个老婆找份工作安安稳稳地过些平静的日子,好好孝敬你们二老……但是……” “但是什么?只要你想,应该没问题呀?” 周家豪犹豫片刻,将张四海派人打残废罗威并且拒捕的事说出来。 “四海这孩子……怎么就干这么糊涂的事情啊?”张英痛心地一拍大腿叫道。 “不管怎么样,四海都是为了我才干这事……爸,我不能看着他不管,所以,这事我得和他一起承担下来,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十年的大牢。”周家豪坚定地说道。 “只怕……你也承担不了,人家公安不是笨蛋,再说了,四海能让你平白无辜地牵扯进来吗?”张英黯然抽烟道,他明白周家豪的意思,为了减轻张四海的刑罚,周家豪准备不惜代价为他顶罪……作为父亲,张英绝不希望周家豪这么做,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坐牢,但这事,他知道劝阻不了周家豪。 ………… 第二天,周家豪离开了水壶口村,到达盘龙山县城,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水珠珠,想到平白受了人家姑娘五百元,不还回去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乎便买了台比较便宜但还算实用的手机打算约水珠珠见个面;可惜,翻遍口袋时才发觉遗失了水珠珠的联系方式。 本来他找水珠珠也没什么事,只是还钱与询问一下她奶奶的病情,现在既然找不到那电话号码,只好作罢上了前往海湾市的客车离开盘龙山了。 但周家豪不知道,在他离开水壶口村的那一天,久候不到他电话的水珠珠竟然跑到他家里来。而且,脸容羞涩,扭扭捏捏的水二姑娘在周家知道周家豪刚离开时,那份垂泪欲哭的失落与失望让周琪与张英对这位不速之女客产生了强烈的猜疑。 “请问姑娘,你和我家大仔,喔,也就是周家豪是什么关系?”张英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 “伯父,我……我和他是朋友啦!”水珠珠含糊地应道。 这含羞的神情与含义非常广的“朋友”一词让张英更加不安了,他想到了男女朋友的事上,最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