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安殿前的丹陛,裙角随动作从空中缓缓腾起,语气柔艳:“今早起来,觉得身上香得很,也不知沾了什么,以为是昨夜香炉未燃尽的余香,后来一想不对呀,晚上明明没有焚香。” 少年脸上并未出现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他淡定得很,连眉眼都未曾动一下,伸手捞起她身上垂下的饰带,绕在指间玩弄,“许是表姐与生俱来的香气,好闻就行,表姐莫要多虑。” 她收回视线。 两人向萧帝请安问好,萧帝惊讶于睿宗帝的殷勤,从前他惧怕,很少迈进长安殿,即使来问安,也是隔一个月才来。连着两日来探好,倒叫人受宠若惊。 入夜,德音照常屏退宫人。 她褪去衣衫,比昨日穿得少,身上只着轻纱裲裆,侧倚榻围。 头上步摇轻晃,通灵玉听得她问:“你说小皇帝今夜还会来吗?” 通灵玉想了想,“我赌他不会来,白日你敲打他,他哪里还有胆子来。” 她轻笑:“要是你赌输了,怎么办?” 通灵玉道:“要是我赌输了,以后给主人当牛做马,即使出了这司命轮回,我也将永远伺候主人。” 主仆两人的对话刚结束,殿里便有了动静。 一如昨夜,檀香燃起,比昨夜的剂量更重,少年隐在黑暗中,耐心等候,直至确认床榻上的人陷入昏沉状态,这才敢上前。 他不但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本春宫图。 他亲她,怕留下印记,不敢太用力。昨晚第一夜是浅尝唇角,今夜则是探索摸寻。 通灵玉输得一塌糊涂,它显然估错了睿宗帝的心性。 少年久居深宫,常年的孤苦伶仃,早已将他养成一头凶猛的豺狼,猛然得了救赎的机会,哪里肯放过。 德音就是他的救赎。光是靠近她,他就能得到内心的安宁。 自这晚之后,少年夜夜前来,将春宫图摊开来摆在榻头前,照上面的步骤,每晚更进一步。 先是口齿交缠。 他不懂亲吻,怕自己的口水弄脏她,舌头伸出去舔舐,舔一下,就要往回咽唾液。 刚开始他还贴着丝帕,后来亲得急了,就将帕子移开。 这一移开,完全贴上她的肌肤,就再也停不下来。 他没有男女交欢的经验,不敢太急,不想自己的鲁莽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少年偏执地想要最完美的床笫之欢。比起得到,他更倾向于慢慢占有。像甜食摆在跟前,不舍得一口吃掉,担心吃掉就再也没有了。 每夜都有期盼。她的身体,像巨大的宝藏,每一次的触碰都能带给他极大的惊喜。 这一晚他碰她的身体,光是这一步,就用了三夜。 先是指尖抚摸,而后整个地手掌覆上去,最后才低下头亲吻探索。 他听她梦中发出细碎的声音,紧张得不行,既兴奋又懊恼。 是不是弄痛她了?姑娘家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不能碰? 他悄悄找到的春宫图太含蓄,而且还缺页短图,很多时候热血上头,却只能停下。 通灵玉第一次看南姒被人撩成这样。而且对方还不是故意的。 留宿的最后一夜,少年大着胆子更进一步。 起初他很是犹豫,简单的抚弄后,以为她在梦中便溺,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衣袍垫住,闷闷地看了许久,惊慌失措。 南姒这时后悔起来。 不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欣赏少年求而不得的笨拙。 这回是真的惹火烧身。 情不自禁地想要将身体往外挪一些,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盼着他再进一步,不要停下指间的动作。 少年却在这时收住攻势。 他细心地替她擦干净,气喘吁吁地躺回去,满脸酣红,缩在她怀里,喃喃自语。 “表姐,你等着我,待我精益些,定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片刻后继续道:“古有以色侍君,如果我能让你满意,你肯定不会再惦念崔清和。” 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母亲都会迷恋男人身体。表姐肯定也不例外。 他年轻体壮,足以给她想要的欢愉。 通灵玉轻轻旋落伏在南姒耳旁,幸灾乐祸地问:“主人,现在感受如何?” 南姒不回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