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辈嘎嘎磕头,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围观视频的几个男人下意识摸了摸脑门。 “大哥,咱们……” “看咱老爷子的意思,没错了。” 许大哥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这么大个盆儿……咱能换小一点的盆吗?” 堂堂一个许氏集团的掌舵人,什么风雨没见过。 可就没见过拿脑袋去磕大钢盆的。 还是叫他亲自去磕。 论我的脑门和钢盆谁更硬。 许老爷很不高兴:“怎么?这盆子委屈你了?” 老人家瘪着嘴抱怨:“瞧瞧人家那帮孝子贤孙,再看看我家这帮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唉。” 这一声长叹,叫许家两兄弟心都软了。 “咳,要不,咱们满足一下爸的心愿吧。” 苏建国咳嗽一声。 昨天带着宁宁去疗养院陪自己的母亲过了一个年。 老人家身体在山泉水的滋养下,逐渐康复起来。 但是疗养院的环境非常好。 风水极佳,山清水秀,里面有个护工做事利索,嘴巴甜,会哄老人家高兴。 苏建国说要接妈过来过年,他妈愣是不愿意来。 说那小护工也是外地的,过年值班,她们疗养院又编排了节目,她要上台唱歌,没空来许家过年。 正好就和小护工以及新认识的老姐妹们一起过了。 苏建国拗不过母亲,便给小护工三倍加班费,和丰厚的过年红包。 当然给苏奶奶也准备丰厚的生活费。 足够让老人家过个快乐撒币的新年。 苏建国这个提议想拒绝都难。 有种自己脑壳硬,就不顾他人脑壳死活的感觉。 两兄弟对视一眼,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狠下心,一咬牙:“好好好,我们磕。” 客厅里一个明晃晃的大钢盆。 许老爷子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太师椅上,一脸笑容遮掩不住。 目光慈祥。 手里捏着一打黑卡。 还有一份厚厚的文件。 每张黑卡上有一千万,文件是一些不动产业转让书。 具有法律效应。 只需要签个自己的名字,马上拥有一座庄园。 这些都是许老爷子给他们准备的压岁钱。 许老大顶着弟弟们的压力,第一个上的。 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下跪都显得那么如沐春风,姿态万千。 然后…… “哐”一声巨响。 乌黑的脑袋重重栽倒在钢盆上。 好大儿许老大脑袋嗡嗡作响,抽着冷气:“祝父亲身体健康,新年快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