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箭成名的容思勰,生活却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美好。 容思勰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禁足。 当天容颢宗接容思勰回府时,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不行。后来果不其然,从宸王到黎阳再到几个兄长,每个人都把她骂了一顿,就连楚漪,都皱着眉说容思勰不该那样冒险。 容思勰委屈地窝在景和园思过。 后来萧谨言前来探望时,容思勰当着萧谨言的面说道:“两个兄长说我,我忍了。你如果敢训我,我就和你翻脸!” 什么都还没说的萧谨言:“……” 萧谨言只能长长叹了口气:“你也太冲动了,若你再因我的疏忽有个三长两短……” 容思勰纯粹就是吃软不吃硬,她看到萧谨言露出内疚的神色,语气也缓和下来:“我那是有把握能救下阮表姐,才动手的呀!我又不是那种一时冲动,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 “下次不许这样了。”萧谨言无奈道,“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让你不会有机会再遇险好了。” 容思勰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她又转而安慰自己,萧谨言把她当妹妹,这是在关心妹妹而已。容思勰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暗示,再抬头时,发现萧谨言正关切地盯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谨言的手探来时,容思勰鬼使神差地避开了。看到她躲避,萧谨言也愣住了。 但萧谨言的异常只出现了片刻,他很快换上浅笑,自然地将手放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容思勰却颇感尴尬,她听到自己非常拙劣地转移话题:“那伙人抓到了吗?他们拐走了我的一把匕首,虽说那把匕首也不是什么要紧之物,但我父亲刚把我身上的暗器都没收……” 容思勰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前言不搭后语,她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容思勰问的杂乱无章,萧谨言还是一条条回答了:“逃犯已经关入大牢,不过这伙人来历不简单,恐怕关不了多久。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有机会再伤害你,至于你的匕首,我会替你找回来。”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宸王把你的暗器没收也是好事,省得你在娘子们面前逞英雄。不过防身之物少不得,过几天,我给你送几件过来。” 萧谨言在王府备考时,容思勰常和萧谨言共处一室,两人一天不说话都不觉得尴尬。而今日,容思勰却总觉得难为情极了。看出来容思勰不自在,萧谨言很快就起身告辞。 出门时,容思勰觉得那一瞬间,萧谨言是想说什么的,但他最终只是低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他想说什么? 容思勰那晚奇异地失眠了。 容思勰被“思过”的这几天,同去终南山的小娘子都送来谢礼,感谢容思勰相救之义。涅阳长公主更是带着阮歆亲自登门,前来感谢容思勰的救命之恩。 就连圣上,也很快得知涅阳长公主别院被袭之事,他对此勃然大怒。去年才发生过西市袭击事件,今年长公主的庄园也被冲撞,堂堂皇族的脸面要往何处搁? 皇帝立即下令严查凶徒,可是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却不了了之。几个喽啰被推出来当替罪羊,而主谋冯弈城,却莫名消失在大牢里。 事后除了加倍补偿几位受惊的贵女,其他解释,宫里一句都没有了。 皇子们渐渐长大,逐渐从内宫走向前朝,也给安稳已久的大宣带来风波。六皇子在皇后严密的保护下安稳地成长着,后宫却又传来喜讯。 又一位妃嫔,怀孕了。 这么多天来,皇帝总算听到一桩好消息,他龙心大悦,于是吩咐礼部,今年去围场秋狩。 这只剩几个月的准备时间了,六部的人才不愿意。可是谁让皇帝是九五之尊,出口成旨,六部的大佬们只能一边抱怨,一边赶紧准备围猎。 皇帝随随便便一句话,半个朝堂都跟着转移,除去部分留守京城的人,其他随侍官员,也要带上家眷,陪着皇帝去行宫秋猎。 宸王府自然也在随行的名单上,容思勰刚从山上回来,就又要收拾行装,动身去行宫。 阮夜白带着景和园大大小小的丫鬟为容思勰打点行李,忙得团团转。 “去取那条波斯长毯,郡主的皮肤娇,恐怕睡不惯行宫的床榻。” “香炉也要带,这个金猊兽的太笨重了,我记得库房里有一个银质兔首的,去把那个拿过来。” 丫鬟们忙得脚不沾地,容思勰反倒成了唯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