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赶紧回去!” 容颢南和萧谨言骑着马,刚刚跑出十步远,就听到容思勰在他们身后喊道:“二兄,萧四兄,我用一块玉佩押你们赢,不要让我失望!” 萧谨言闻声回头,骑在白马上,对容思勰展颜一笑:“必不辱命。” . 目送容颢南和萧谨言走远,容思勰也依言回到看台。 容思勰一上去,就被林静颐拉住:“七娘,你可算回来了。方才你和四表兄说了什么,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二表兄找了你们好久,你们都没发觉!” “二兄找了很久?” “对啊”,林静颐说道,“亏你能和四表兄谈那么久,你别看四表兄这个人总是带着笑,事实上他内里冷淡着呢,我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和颜悦色过。” 容思勰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她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开:“我们在说比赛的事情罢了。对了,下半场是不是快开始了?” 林静颐这个粗神经的人很快就被容思勰带偏:“对啊,很快就要开始了,现在四表兄这一队比分领先,我们赢定了!” 容思勰躲过一劫,默默松了口气。 下半场开始,容思勰很快把注意力投入到战局中。不知是不是错觉,容思勰总觉得,开场时,赵恪隐约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容思勰想道,她和赵恪仅打过几次照面,无缘无故地,赵恪关注她干什么? 下半场的战况比方才的更加残酷,而赵恪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格外针对萧谨言。 萧谨言马术出众,身姿敏捷,是掩护和传球的一把好手,结果被赵恪紧紧咬着,好几次彩毬都传不出去。 容思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对身边人说道:“为何赵三郎一直咬着萧四兄不放?他们俩有私仇?” 林静颐也纳闷:“不应该啊,四表兄心思那么周密,怎么会与人结仇?” “莫名其妙。”容思勰想到曲江宴那次,萧谨言与赵恪也是格外不对盘的样子,容思勰觉得,这两人可能天生就气场不合吧。 因为萧谨言受制,容颢南无人配合,好几次传球失误,比分很快被赵恪追上。 到最后一局的时候,两队比分已经追平。 容思勰内心捏了一把汗,紧张地注视着容颢南和萧谨言的身影。 关键时刻,萧谨言带着彩毬加速。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强力突围,赵恪立刻追上,从侧方拦截萧谨言。 容思勰手心里全是汗,正在紧张的时候,萧谨言突然弯腰,手上使巧劲,将彩毬从赵恪马下传出。跟在萧谨言身后的容颢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接过彩毬就走。 赵恪发现自己中计,立刻纵马去追。这回,反倒轮到萧谨言一直缠着赵恪。 最后,容颢南一杆定胜负。 容思勰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笑了出来。 她提起裙子,飞快地向台下跑去。 容思勰的情绪感染了其他几位娘子,她们也一边欢呼,一边朝自己的兄长跑去。 . 容颢南这队险胜,这些郎君们虽然带着汗,但都兴趣高昂,笑容满面。 不断有人骑马过来,对萧谨言道贺:“你最后这手声东击西太漂亮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同场作战!” 萧谨言自然一一应是。 马球赛结束,赵恪也带着人前来祝贺。他看着萧谨言,颔首赞道:“骑术不错。” 萧谨言也摆出客套的笑容:“彼此彼此。” 这两个莫名其妙杠了半场的人,面着假笑,又暗暗较起劲来,谁都不肯先退步。 其他几个郎君察觉到气氛有异,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众人应声回头,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郎站在草地旁边,踮着脚尖朝他们挥手。 她的身后还跟着许多衣饰华丽的娘子。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即使从没见过容思勰,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是……宸王府郡主?” 听到容思勰的声音,萧谨言定定看了赵恪一眼,率先移开目光,下马朝容思勰走去。 见容颢南和萧谨言都快步离开,这几个郎君立刻开始低声说话。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