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的“凶器”——一朵粉红色的蔷薇正躺在容思勰脚下,林静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另一簇草丛里传来惊呼声,又立刻被一阵“嘘”压了下去,和容颢南同行的美少年往娘子们的藏身之处看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笑意。 容思勰觉得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这般尴尬过! 容思勰强装着镇定站起来,说道:“我们……在这里……看花。” 容颢南眉毛皱得更紧了:“看花需要蹲在草丛里?” “我顺便除草不可以吗?”容思勰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今日了,“二兄你太不怜香惜玉了,这朵蔷薇开得好好的,你把人家折下来干什么?折花就算了,还瞄准了往我脑袋上扔!” “又不是我折的”,容颢南说道,然后从手边又扯了一朵花,毫不犹豫地砸到容思勰身上,“就算是我,我砸你了又怎样?” 容思勰立刻不甘示弱地摘了一朵花扔回去。 容颢南身边的美少年看不下去了:“二郎你够了,太幼稚了。” 容思勰这才好意思将视线转到这位郎君身上:“二兄,这位是……” “你不认识他?哦对,你们俩还没见过。这位是萧四郎,名谨言。”说完容颢南转向萧谨言,指着容思勰说道,“这是我的嫡妹,七娘。” 萧谨言笑着给容思勰见礼:“见过郡主。” 容思勰尴尬地应下,看着萧谨言,又看看容颢南,不知该称呼什么为好。 容颢南说道:“不必顾忌我,你随便叫他就行。” 容思勰心里有谱了,她回礼道:“见过萧四兄。” 萧谨言和容颢南这般要好,容思勰当然要给容颢南这个面子,一样以兄长之礼称呼萧谨言。 听到容思勰对他的称呼,萧谨言偏头笑了笑。萧谨言这一笑不打紧,后方的草丛中又传来骚动声。 容颢南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奇道:“谁躲在草丛后面?” 说着就要往那里走去。 容思勰连忙拉住容颢南,因为太过紧张,容思勰竟然都想不出借口来。 借口容颢南听错了?还是说那里躲着一只,哦不,一群猫?容思勰自己都不信,别说容颢南了。 那一瞬间容思勰无比后悔,为什么就信了林静颐的邪,真跟林静颐一起跑出来偷看郎君了。 就在容思勰尴尬到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时候,萧谨言说话了:“那处靠近宴客厅,许多女客都在那个方向,我们贸然靠近,不太好吧?” 容颢南听了,也觉得不妥,只好放弃走过去一探究竟的念头。容思勰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容颢南说:“你也不要到处乱跑,这个花园人来人往,许多男客也在这里,冲撞到你怎么办?” 容思勰闷闷地应诺,她眼角似乎瞥到,萧谨言在低头憋笑。 容思勰觉得,她接下来十年都不想再遇到萧谨言了。 太丢人了! 容颢南又嘱咐了容思勰几句,就和萧谨言离开了。 这两人走后,凭空消失的林静颐也出现了,她走到容思勰身边,得意地说道:“七娘,我说的没错吧,我四表哥特别好看!” “还可以吧……”岂止是“可以”,但容思勰觉得就这样改口太过掉份,所以还在兀自嘴硬。不过,这不是重点,容思勰瞥了林静颐一眼,“方才你去哪儿了?竟然临阵脱逃,只留我一个人!” 林静颐心虚地笑了,她转移话题道:“我这不是相信你应付得来么,你看,最终我们也没有露馅!” 什么没有露馅,容思勰恨恨地想着,容颢南有没有看穿不清楚,但萧谨言绝对看懂了。偷看别人被当事人当场逮住,当事人之一还替她们遮掩,真是不能更丢脸。 容思勰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时候躲在草丛后的娘子们也纷纷走了出来,叽叽喳喳讨论容颢南和萧谨言。一帮人聊得兴高采烈,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回到花厅,花厅里已经坐了另一帮娘子。这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