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 听得墨上筠那近乎淡漠的回答,阎天邢眼底阴沉怒意更甚。 褒奖?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想多了。” 阎天邢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拿着红花油的盖子将其盖好。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阎天邢手下的力道很大,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墨上筠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一刻,有种瓶子都会被阎天邢捏碎的错觉。 想了想,墨上筠转移话题,“我有个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不同意。” 阎天邢皱着眉头,连听都不想听一句,直截了当地否决。 墨上筠无语地看着他,“您这……小气了啊。” “我高兴。” 阎天邢凉飕飕地剜了她一眼。 话音落却,红花油的瓶子被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桌面。 扫了眼那可怜的瓶子,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稍作停顿,墨上筠试探性地问:“要不,给您讲个故事?” “说。” 阎天邢斜眼看她。 墨上筠指了指靠窗的饮水机,“去倒杯水。” 阎天邢:“……” 三秒后,阎天邢站起身,认命地拿走了墨上筠的水杯,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 回来的时候,虽然颇为暴躁地将其放到墨上筠跟前,可放下的动作却很轻,滴水都未曾洒落出来。 墨上筠朝一侧的办公椅看了眼。 阎天邢阴着脸坐下来,余怒未消。 “喏。” 墨上筠拾起手机,点开保存的图片,将其丢给了阎天邢。 阎天邢抬手接过,狐疑地扫了墨上筠一眼后,低头浏览着那12张拼凑在一起的图片。 “这是司笙画的,怎么样?” 墨上筠拿起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朝阎天邢抛出个问题。 阎天邢眉头微动,直白道:“我对她的故事不感兴趣。” 如果墨上筠只是想以他人的趣事来转移话题,他非得让墨上筠接下来两个月碰不到手机不可。 墨上筠懒得理他,耸了耸肩,将司笙画图的原因简明扼要地跟阎天邢说了一遍。 在阎天邢耐着性子听完后,她紧接着问:“知道为什么是五一吗?” 直觉意识到有猫腻,阎天邢微微眯起眼,“说说。” “差不多10年前的五一,我外公给了司笙十块钱,一封信,让她在一周之内将信送到千里之外的朋友那里。”墨上筠说着,喝了口水。 “结果呢?”阎天邢皱眉。 一周,十块钱,千里之外。 司笙跟墨上筠同龄,八年前,也就12、3岁。 这么小的年龄,让其独自一人走那么远的路,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长辈能让人做出来的事儿。 “结果,她一周后回来了。一天内抵达,送了信,玩了五天后,回来。” “哪来的钱?” 阎天邢从善如流地问。 “去的时候搭了便车,在那边用她的身手赚了点小钱。”墨上筠耸肩,“外公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她的生存能力。” 阎天邢似是懂了些什么。 这是司笙经历过的。 但是,墨上筠可以说是跟司笙一起长大的。有没有可能,墨上筠也…… 甚至于,更狠? 顿了顿,阎天邢稍有疑虑地问:“你也经历过?” “没有。”墨上筠抬起左手,将作训帽取了下来,随手丢到桌面,随后偏头看向阎天邢,分外坦然,“外公确实想让我一起,但被我师父……也就是游念语的父亲、游熠拒绝了。” “为什么?” 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