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 阎天邢答了一声。 继而转过身,朝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 墨上筠想了想,跟上了阎天邢。 识时务者为俊杰。 除夕了,眼下回去,车票机票等怕是买不到了,而且她是义务来这里当教员,真若自己回了,面上也说不过去。 也不是不能联系墨上霜,弄一架直升机来送她一程。 但,墨上霜既然都跟阎天邢交待了,短时间内给她调直升机,也很为难。 跟着阎天邢将就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越野车上,阮砚看着他们俩离开,嘴角抽了抽。 真是……跟他不存在似的。 轿车旁站着一名负责开车的司机。 见到墨上筠和阎天邢过来,一一给两人拉开了门。 一声不吭的。 阎天邢和墨上筠坐上了后座。 “把外套脱了。” 刚打算扣上安全带,便听到阎天邢淡淡地吩咐。 墨上筠动作一顿。 听到有什么丢过来,墨上筠一抬头,见到毛毯的一脚,立即抬手将其抓住,手一扫,毛毯顺势落到腿上,避免被砸到脸的后果。 “你这……”墨上筠拖长了声音。 说着,深深地看了一侧的阎天邢一眼,摇头道,“啧,不温柔。” 阎天邢斜眼看她。 有故意找茬的嫌疑,挑眉轻笑,眉梢染着戏谑,小情绪不算明显,但出现在她脸上,却算是极其生动了。 于是,阎天邢特温柔地朝她笑了一下,“正好,跟你合得来。” “……” 见到他眉目的温柔,墨上筠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感觉,有点冷。 把手从毛毯里抽出来,墨上筠将编织腰带松开,然后将外套的扣子解开。 在丛林里,连雨衣都没有,下了多久的雨,他们就淋了多久,其实衣服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但身体素质不错,一直没有感冒发烧的症状,时刻从衣服传递过来的冷意,她都已习惯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眼下,外套干得差不多了,但里面的汗衫还是湿的。 她倒是没觉得什么,车里本就有暖气,熬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但是,毛毯都送到跟前了,也没有不要的理。 将外套丢一边,又把头盔给取了,墨上筠把毛毯往身上一盖,打算继续睡会儿。 然,刚闭上眼,就听到阎天邢的声音,“过来。” 墨上筠掀起眼睑,一偏头,正好跟阎天邢的视线撞上,没有详细说明,但意思不言而喻。 想了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墨上筠朝他靠近些,毛毯往身后一掀,从头到脚,将全身包裹住,只露出半张脸,她往旁边一倒,就这么靠在了阎天邢的肩膀上。 阎天邢垂下眼帘,只见到她半张侧脸,短发还未全干,几缕发丝从毛毯下顽皮地露出来,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生的是真好看,从眉眼到鼻尖,再到薄唇、下巴,流畅而柔和的轮廓,似是一气呵成勾勒出来的。她闭着眼,睫毛浓密,根根细长,偶尔颤动一下,如展翅的羽翼。 睡觉时,倒是规矩的很。 恬静淡雅,美如画。 天生的美人坯子,以至于下连队时才被认作“花瓶”,但接触过后,出乎意料的行为作风,又能轻易将颜值给人的惊艳抹除,最深的印象反倒是她这个人了。 神奇的女人。 路程一个小时。 司机开着车,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车在马路和小区行驶的感觉是不同的,墨上筠直觉敏锐,近乎在进小区的瞬间就醒了。 她睁开眼,困意未消,眼皮很重,遂眯着眼,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视线转了一圈,才抬起眼,去看被她占着肩膀的阎天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