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军靴,衬出颀长身姿,自带摄人气魄,浑身危险气息,却又勾着视线,难以移开。 “哟。” 眼底划过抹诧异,墨上筠朝他挑了下眉。 这速度,着实忒快了点儿。 这里离军区还有一公里的距离,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心有灵犀地提出了个“比赛”。 半个小时内,墨上筠负责点起篝火,阎天邢负责弄到晚餐。 眼下情况看来,两人平手。 “钻木取火?” 跨着悠闲的步伐,拎着猎物走近,阎天邢篝火旁的那些小工具。 “不然?”墨上筠偏了偏头,勾唇反问。 本就只打算出来吃个饭,谁身上无缘无故地带着火柴火石之类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下连队不到十天。”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下,阎天邢饶有深意地说着。 墨上筠自然而然地将削尖了、剥了皮的木棍递了过去,浅笑着问,“这是,套话?” 接过那几根需要强迫症才能削出来的大小、长短一致的木棍,阎天邢忽然正色道,“这叫,互相了解。” “……” 墨上筠嘴角微抽。 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正大光明,一点儿都不做作。 看向篝火,墨上筠又往里面添了几根木柴,尔后斜眼看了看阎天邢,“你应该知道我的背景。” 将所有猎物插到两个木棍上,阎天邢再慢条斯理地将其放到篝火上架着,这才偏头看向墨上筠。 天色渐黑,火光笼罩在她身上,跳跃的亮光让阴影动荡,却添了不少温和的暖色调。 她手肘支在膝盖上,纤细漂亮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眸微微垂着,暖光在她黝黑眸底闪现跃动,有种令人心悸的美。 “环境跟经历,不能混为一谈。”阎天邢悠然开口。 不是每个军人世家出身的,都有墨上筠这样的能力。一切能被称之为能力的,都是需要扎扎实实积累,才能掌控的。 环境对墨上筠的影响,只能是心理和思维上的,而她所拥有的能力,却不可能用“背景”来概括。 “自幼出众,没办法。” 墨上筠摊了摊手,似乎很无奈地样子。 阎天邢轻笑一声。 “你呢,”墨上筠抬眼看他,倒是有点好奇,“杀过人吗?” “你应该知道,”扬了扬眉,阎天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出声,“一级保密。” 哦…… 她当然知道。 她只是,有些好奇。 活了21年,见过部队很多事,但她所见所闻、甚至于经历的,都在浅显的表面。她的个人能力达到一定高度,然后知道理论上的仗怎么打、兵怎么带,所以,现在所选的路,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也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没有真正的经历,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 但—— 她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特种部队。 原因多种,但最重要的,是她没找到“必须”的理由。 墨上筠耸肩,适当压下那点好奇,不再追问。 撇开先前的话题,晚上这一顿,吃的还算是愉快的。 阎天邢的手艺很好,将兔和鱼烤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肉一熟,香味蔓延,隔老远都能闻到。 末了,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小包盐,墨上筠未免有些纳闷,“你哪儿来的盐?” “偶遇老乡。”阎天邢往已经熟了的兔和鱼上撒了层盐。 顿了顿,墨上筠眯眼问道,“长官,说好的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呢?” “所以我给了钱。”阎天邢回答得理直气壮。 “……”沉默了下,墨上筠视线稍稍诡异起来,“这鱼……” 撒好了盐,阎天邢笑眼看她,消除她的疑虑,“放心,这个没作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