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一个方法。只是,我有个条件,若是你去向秦王求血,不准告诉秦王关于颦儿的身世。我不想让颦儿知道他是皇上的儿子。” 东诗有些惊讶:“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 “不,决不能让他知道。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多么狠毒,硬生生要将他杀死在他母亲的腹中,这样的父亲,认来做什么?”鬼母声音非常激动,似乎忍受了巨大的痛楚。 东诗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情,让她这么憎恨皇上和卫皇后。那是她们上一辈的恩怨,她管不着。她只想救梅花盗一命,救凌羽一命。 “好,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凌羽关于你和梅花盗的事情。请让清依陪我一同去吧。”东诗向鬼母保证。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这次,又要欺骗凌羽了。 跟着清依走出拜月宫,等东诗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一片紫冥花海之中。望着空旷宁静的花海,幽幽叹了口气。这个地方太隐秘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拜月宫的巢穴就在月冢之下,而那块庄重悲戚的墓碑,正是通向拜月宫的大门。如果不是梅花盗来救自己,迫使鬼母许下不伤害自己的承诺,恐怕她就算老死在拜月宫里,凌羽也找不到这里来吧。 清依见东诗眼中一闪而过的内疚,不知道她心中是怎样的想法。 “姑娘,你打算怎么向秦王要到他的血?” 东诗转过头,思索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不能明说,就只能用骗的了。” 眼神明亮地看着清依,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看起来像中毒很深的样子?一定要能骗过凌羽的那种。” 清依定定地看着她半响,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清依这里有一种毒药,虽然不能致人于死,但服下了也是难受至极,现象和中了剧毒相似,秦王应该看不出来真伪。”心中着实为东诗捏了一把汗。她这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欺骗秦王,以求得他的血吗? 东诗没有多想,伸出手:“拿来给我,等我毒发了,你就带我去见凌羽吧。”眼睛低垂着,不想让清依看出她眼中的愧疚和矛盾。 “姑娘难道不怕秦王知道你欺骗了他,惩罚你吗?”清依担忧地询问。 “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我再补偿他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以后,她一定加倍补偿凌羽,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在秀峰城附近焦急地找了两天,却没有一点东诗的消息,凌羽心中既焦虑又烦躁。只觉得筋疲力尽,力不从心。 疲惫地回到卫府,刚进门,就看见卫管家惊慌地跑来。 “殿下,不好了,东诗姑娘受了重伤,你快去看看吧。” 凌羽一听,大惊失色,飞一般冲进别院,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东诗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心猛地揪紧,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东诗,你怎么了?”捧着她的灰暗的脸,心急如焚。只见东诗的脸色紫青,嘴唇乌黑,像是中了剧毒。他心中疑惑不解,难道她又去了月冢吗? “殿下,东诗姑娘中了六指鬼母的紫毓指之毒,性命危在旦夕。公子正在与鬼母纠缠,无法脱身。公子让小的带东诗姑娘赶来卫府,请殿下救东诗姑娘一命。”清依惊慌地将东诗交代的话说给凌羽听,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他会不会相信。 “怎样才能救她?”凌羽焦急地问,眼中只有东诗紫青的脸,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清依已经熬好了解药,只是还缺一味药引。有了这味药引,才能给东诗姑娘服药,否则,这解药毫无效果。”清依颤抖着拿出一个药罐上来,眼睛却不敢看凌羽的脸。 “需要什么药引?” “这药引是亲人的血,只有……” 还没等清依解释清楚,凌羽已经毫不犹豫地取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划了一刀。鲜血顿时孜孜冒出,流入药罐中。 眼睛看着流血的手腕,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脸上神色焦急,似乎嫌手腕上的血流得太慢了。 左手腕的伤口很快凝血了,他又提起匕首狠狠地划了一刀,血流得更加凶猛。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注满了大半罐子。 清依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凌羽的眼睛。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趁着他忧心东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