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找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她若是还记挂着他,知道他这样找她,就应该回来。不回来,就表示对他彻底死心了。他又何必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不敢去想她的另一种结局,他无法想象。嫣茹走的时候说,要让她生不如死。她一个不懂武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子,怎么会是嫣茹的对手?想到这些,心就会揪紧,就会乱如麻。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幻想着她还活着,只是不愿见自己而已。 摘去了秦王妃的头衔,告别了秦王府的养尊处优。换上朴素的家仆装束,东诗就这样在卫府安顿了下来。她本来就是个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的十六岁少女,虽然接二连三地遭遇了许多不大不小的打击,但这些并不能磨去她本就倔犟好胜的性子。没过多久,眼底隐隐约约的黯淡便烟消云散,又重新找回了往昔的神采。 卫管家听说她会做菜,便将她安排到厨房打杂。知道是自家少爷特意带回来的,也没敢怠慢。之前见少爷带回来个小叫花子,他还心存厌恶。没想到这姑娘洗剥干净,也是一个清秀佳人。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彻底收服了他的心。 秋日的午后清爽宜人,让人不忍辜负。摆上几道小菜,斟上两杯好酒,东诗拉着卫管家在庭院里小酌。这卫府里,她最能收买的就是卫管家。自己能这样悠闲地琢磨着自己的拿手好菜,能这么惬意地享受秋后阳光,完全是因为这个卫管家好欺负。迷迷糊糊地,就被她的雕虫小技给蒙得服服帖帖。 来这卫府近一个月,很少见到卫子霄大恩人。他似乎有许多事要忙,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儿。偶尔见了面,也只当是家里的普通下人,懒得理会。似乎忘记是自己将她带回府上,免了她受风餐露宿之苦的。东诗见人家不爱搭理自己,也没理由上杆子找不自在。就这样窝在角落里舒舒服服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省得被嫣茹找到,又来琢磨着怎么害自己。 “施冬呀,你还真有两下子。这些个菜名你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听着高深莫测的,吃着也舒坦。”卫管家夹了一筷子那道母子相会,吃得津津有味,摇头晃脑。 “这些都是我家乡传下来的,为了吸引客人的注意,专门取了些有趣儿的菜名,其实也就是一些平常的普通菜色。”东诗坐在卫管家对面,给他斟满了酒,稀松平常地回答。 “嗯,这个主意不错,应该建议少爷用在自家酒楼里,吸引更多的顾客才对。”卫管家连连点头,为自家少爷打起算盘来。 听他这么一说,东诗好奇心又起,问:“卫公子是开酒楼的吗?他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大不大?”若是可以,她也希望有一间自己的酒楼。由她自己掌勺,做她拿手的好菜。为自己的店面装修,取名字。多好!自给自足,不再看人脸色。 “少爷的酒楼遍布全国各地,你说大不大?名子也气派得很,叫作观山悦。那可是全国最大的酒楼。”卫管家喝得已有些醉了,话多起来。 东诗对这个卫大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年纪轻轻就经营了全国连锁的酒楼,还是五星级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以为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呢。 “卫公子可有娶亲?”忽然好奇地问。人家不是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吗?不知这卫子霄背后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温柔贤惠的贤内助,还是有勇有谋的商场女老板? “嘘,这话可不能问,这是少爷心中永远的痛。”卫管家瞄瞄左右,小声提醒东诗,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什么是本少爷永远的痛?我的痛多着呢。”不知何时,卫子霄居然走了过来,一脸的随意笑容,让人看了亲切。 卫管家忙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问候:“少爷回来了?辛苦了。”连酒嗝也憋了回去,就怕他听见东诗的问话。 卫子霄走上前,看了看满桌酒菜,笑着说:“施冬姑娘和管家真是好兴致,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小酌,可是累坏了我这个操心持家的苦命人呀。”说着,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还装模作样地伸手捶捶肩膀。 “少爷,这都是施冬姑娘的拿手好菜,口味不错。对了,每道菜还有个有趣儿的名子。正想向少爷提议,用在观山悦的菜色上,再合适不过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