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人物。” “就怕……” “他有别的算计!” 萧信随手抓过手边的酒盅,将那剩余的半壶酒倒进喉中,一饮而尽。 “管他有甚么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算得了甚么?” “本王携十万大军压城,他就算有算计,也最好给本王憋着!” “否则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到时,可别怨本王不给他留活路!” 副将连连点头。 “王爷说的是,一个小小的方城而已……又能有多少伤险?” 萧信将手中的酒盅扔出去,眸光更清亮。 “再搜一个时辰,便命枢北军退至城郊,不必再进城扰民,安营扎寨好好休整,等待时日与皇庭的军队交锋。” “本王可不是羌族人那等嗜杀之辈,会干出屠城那种荒唐糊涂的蠢事。” “这些百姓,终归是我大安朝的百姓,怎能任人杀戮?” “你明日差人到城中各个路口贴上告示,就说本王招贤纳士,欢迎方城读书人自荐枕席,本王必定厚待。” “王爷慈悲!” 副将恭声应下。 副将领命退下后,萧信命下属简略地将城主府收拾一番,自己也寻了一处静僻的房间,洗漱上榻,正准备好好睡一觉以扫连日兵马奔波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那爆炸的音波几乎快超过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整个床榻、门框、屋内的各样器物摆设,都因这爆炸声,震颤不已。 那落日后便栖息在丛林檐宇的鸟雀,皆被这惊变给震出巢穴,叫声尖戾,振翅扑向云端,将那本不明朗的月光,遮挡得愈发晦暗无明。 萧信惊坐起来,长发散乱,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 隔这么远,他都能看见南城的火光接天,看见南城那乌黑的天际,火一样的被人为制作出来的赤色云霞。 发生什么了! 地动? 还是天灾?! 南城…… 那是十万大军驻军的地方! 萧信心头涌起一种极为难言的灾难预感,他连衣服都顾不上穿,随手抄起一把长刀,别在腰后,一身黑色长衫便冲出房舍。 在外头侍卫与将士的惊呼声中,跃上陪了自己多年的战马,在下属们惊恐又茫然的眼神中,冲出城主府,直抵南城。 …… 方城以北。 一处隐藏在荆棘丛中的简易屋舍内。 茅屋破壁,门窗带孔,四处漏风,屋内的摆设也极为诡异。 原本应该摆放床榻的角落,此刻却被挪空,床被移到屋舍入口处,而那被挪空的墙角地板,则缺失了一块,露出里头黑漆漆的、看不清深度的黑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