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转手私牙卖的有九个。” “其中年龄相近的倒是真有,确实有对夫妻交托私牙两个女童卖身,他们俩倒是老实,给了私牙费用后,还实打实的交了我们过路钱,所以我还依稀记得。” “哦,”玉娘亮了眼睛,“那先生还记得她们把人都卖到哪儿了吗?” “这自然记得,若是这都记不住,那人后头赎身,这见证钱我们可怎么收呢?”那中年人似乎讽刺了一句,又似乎不是,依旧态度淡定的点着头,闭上眼睛想了想就开口道:“他们俩卖了姐妹两个,一个年纪大些长得一般的,叫寡妇院买去做了丫头,另外一个生得倒还好,被喜春来买去了。” “喜春来?是百花十街上的喜春来金家吗?”玉娘紧张的又验证了一遍。 “真是,是她们家金妈妈挑的人,眼光高得很,花钱也爽快,五两银子买的这丫头,加上三两七钱买的那个,当时买路钱就交了我们二百六十文呢,没记错。”中年人笃定道。 同样是六年前被卖,差不多的岁数,原来玉娘才是五朵金花里最便宜的那个,李妈妈还真是会挑人。 玉娘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卖价,赶紧追问那中年人道:“那你还记得那对夫妻长什么模样吗?男女可有什么显著特征?他们现在住哪?” 那中年人摇摇头,“这对夫妻谨慎得很,来我们这里卖过一回之后,接下来二三年就不往县城做买卖了,况且当时他们来时都用布蒙了头脸,就是那两个孩子也不知是灌了药还是哄睡着了,装在筐子里头交付给私牙,行动举止都小心得很,哪里就能认得出来?” 这回可遇见高手了。 玉娘心想,连一点儿特征相貌都不泄露,可见他们夫妻二人有多仔细,这样的人物想轻易找着可难呐。 不过,至少能找出银花确实是六年前被卖的,以及卖她的是对夫妻,这就算是有进展了,玉娘见那书生账本做的仔细,多问了一句,“那可有她们卖时的岁数吗?” 要是知道这个,哪怕找不着拐子,也能确定银花的身世。 “这个自然,那花娘鸨母们买丫头,哪个不是在我们面前做个见证的?”中年人指着那账簿有些自得,“一条条一件件,我可全都记在了上头,喏,这写着呢,八月十七日,迎春巷喜春来买九岁女,收银一百六十文,寡妇院卖十一岁女,收银一百文。” 这岁数一说,当即就把玉娘原本兴奋的内心给浇了一大盆凉水,九岁,六年前,加起来正好是十五岁,同吕娘子说的十四岁足足差了一年的岁数,年纪完全对不上。 明明就只有金家的年纪相近,可为什么岁数就是不一样呢。 玉娘大为困惑,连回到家门口时神情都十分的凝重,这个谜团不解开,她眉头恐怕一时半会没法平,这叫玉娘心里怎么也琢磨不过来,就差一岁,可问题是,就差了一岁。 等着下了马车,福娘过来与玉娘道:“你去哪里了,喜春来红花姐才刚过来,见你不在就回去了,说明儿再来。” 她怎么来了? 玉娘有心想现在过去问个清楚,可奈何她这一天来来往往的实在太多趟,便是坐的是马车,身子也有些僵硬难熬,只得回房给了晏子慎花鸟场那边的小宅子门钥匙,叫他骑着马先在那边住下吧,门房终究不是他能睡的地方,就是他愿意,老牛也难受,还是去小宅子里头安家落户吧,反正也是他花的银钱。 晚间送走晏子慎,清晨迎来金红花。 次日一早,红花就上了李家门,表情犹犹豫豫的同玉娘道:“我也不知该不该和你说……这件事我想了许久……先前多亏了你们让功,才叫谭老爷记了我的好,银花也是我妹妹,嗯……我想着……到底还是该把这件事和你说清。” “银花的岁数其实不是十五……是十四。” 这话犹如一道闪电,刹那间劈开了玉娘的脑海,叫她紧锁了一夜的眉头咔的一声断开锁链,连上了思路,玉娘一脸惊讶的看着红花,“可银花一直说她是十五呀。” “这倒没错,她确实记着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