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已经定了章程,不算凶杀也不再追查下去,可县丞老爷人又没死,死的是他一个什么侄儿的,人家哪怕明面上找不着凶手,可私底下难道就不会迁怒了不成?” “他在这里一日,就记恨妈和小七一日。现如今有我的银子,又有六巧的赎身银,妈不如关了院门,一二年且先别开门做生意了。要是担心日后没着落,那就趁着现在市价低,挑个好的调/教/调/教/。他是外来的官儿,难道还能在咱们县城做一辈子去吗?不过二三年就要走的,到他走了,妈再出来做生意也不迟。” 这一番话说得宋妈妈感动不已,忙拍她的手道:“好孩子,多亏了有你。” 如今她女儿一醒,对于宋妈妈来说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哪里还顾得上做生意去,连声答应下来,打算过几日就去外头替五福采办嫁妆,一定要风风光光把她嫁走。 “要是王家那边捣乱,你就告诉我,我就带着徐婶,再借了李家的刘妈去给你撑腰。”宋妈妈含笑的看着五福,“你是我的女儿,这就是你娘家,嫁出去了不顺心就回来住着,没人说嘴,大不了我养你和小七一辈子去。” 五福答应着低下了头,只看着她与宋妈妈相叠的那只手,嘴角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 --------- 另一边,玉娘回院子把这件好消息告诉了李妈妈,李妈妈当即就纳罕起来,稀奇道:“这小生瓜蛋子,医术没想着竟然这么高明啊。” 玉娘提醒李妈妈,“没扎针呢,小七就醒了。” “没有扎就能把人医醒,这不更说明医术好呢嘛。”李妈妈摸着下巴,没理会玉娘的解释,开始琢磨起来有没有什么法子好笼络许济之的,这年头好医生可不容易找。 玉娘实在不想说明许济之的年龄,自家妈妈现在笼络是不是忒着急了,只推了推桌上白瓷碟子劝道:“妈妈还是吃点瓜果吧。”把脑子用在吃东西上,省得再长心眼。 “吃的烦了,”李妈妈不耐烦的推开果碟,吃三天了都,顿顿都有小香瓜,她晚上放屁都是香瓜味的。 一说起这个,李妈妈就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的看着玉娘,“你这几日怎么老买瓜?前几日买了一篓不算外,今儿又买?那瓜贩子现在还在房里头等着呢。” 之前也没见玉娘这么爱吃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值得这么三天两头的就买一筐吗,还把人叫到了自己屋里头,“该不会……” “没错。”玉娘坦然的点着头,“我看上他了,故意借着买瓜,和人搭话/调/情/呢。” “你——”李妈妈听得瞪大了双眼,“是真的还是故意唬我呢?” “那得看您怎么想了,”玉娘摊手道:“您想简单点,那就是我觉着这瓜滋味好,所以又叫了他来了一趟;可您要是往坏里想嘛,那就是我年岁到了,想挑一个耍耍。” 李妈妈气得直拍桌,“好不害臊,你还没点蜡烛呢,就说这些话,你才多大,哪有花娘倒贴泥点子的!” 玉娘一抬下巴,“我乐意,我就爱田里的庄稼汉,图他身子好。” 说着就要往外走,可等着走到门口,却听得里边李妈妈突然一声大喊,“你给我站住!” 玉娘回过头去,见着李妈妈气哼哼的从牙缝里头挤出几个字来,“你要耍自己的身子,我也管不住你,只是,我既然是你妈妈,就告诫你一声,玩归玩,别弄出人命来。” “一个卖瓜的,他能有什么身家,你跟他有了人命,你的身价就甭想有了,往后怎么办,他也未必养得起你。玉娘,”李妈妈郑重其事的朝玉娘劝说道:“你妈妈我是见过例子的,你赎身挣钱不容易,别为这点乐子葬送了一辈子,不值当啊。” 李妈妈的话真情实意,玉娘几乎能从她感伤的神情里看到一丝丝的悔意来,这么大年纪气着了也不好,可别气中风了。 “妈放心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