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声音闷闷的,“能好吗?” “我说可以,就一定会好的。” 傅偲这次回来带的衣服不多,赵薄琰等她再次睡着后,拿了她换下来的衣物去洗手间。 他生怕吵着她睡觉,将门给关上了。 耳边只有清晰的水声,赵薄琰将被汗水和污渍浸泡过的衣物,放在了水盆内。 宾馆没有洗衣液,他洒了沐浴露在里头。 泡沫越增越多,很快就漫到台盆上。 赵薄琰动作有些僵硬地关了水龙头,他看眼镜中的自己,疲惫和憔悴都写在那张脸上。 也许到了明天,外面的情况会更糟。 他今天还能赶过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忐忑了一天的心也总算被他放了回去。 傅偲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睁开眼帘看到洗手间的那扇玻璃上有个人影。 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做梦了。 原来赵薄琰是真来了,这个傻子不是好了吗?可他怎么还是做这种傻事呢。 到了第二天一早,傅偲醒来的时候看到赵薄琰躺在身边。 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掌心摸到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赵薄琰被她的动作惊醒,他握住傅偲的手掌。“怎么还是烫的?” 他坐起来将手探向她,又烧了,不过应该没那么厉害了。 赵薄琰起身给她拿药,又拿了带来的温度计给她测量下体温。 果然降下去不少,38.4度。 他稍稍心安,“饿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吃不下。” 傅偲靠着床头,嘴唇发干,她找了一圈,看到了放在不远处的泡面。 “我买了些吃的,你随便吃点吧。” 赵薄琰来的时候,其实是做了准备的。 “等药送过来的那些时间,我让酒店备了两箱子新鲜的饭菜。” 当时一份份都装好在饭盒内,赵薄琰的后备箱里都塞满了。 “那东西呢?”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到自己的车还丢在马路旁。 “偲偲,这个社会一旦乱了,会发生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 赵薄琰昨晚刚将东西拿出来,正在外面扫荡想囤货的人就一拥而上。 岂止是哄抢,甚至为了那点东西,大打出手。 赵薄琰想保住的只有那些药,也正是因为他们在抢食物,才没注意到他身上有保命的药。 “没事,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了。”傅偲听了不免觉得后怕。 赵薄琰脸别向她,脸上被阳光笼罩着。 傅偲踹了两声,引得一串咳嗽,她想到了什么,着急找自己的手机。 “不知道天谕……她,她怎么样了。” 要是高烧还不退,太危险了。 傅偲打了电话过去,孙天谕快烧糊涂了,但还惦记着傅偲一个人在宾馆,“偲偲,你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吧,一会我来给你送点……” 她刚才试了下,爬起来走两步都觉得天旋地转,“偲偲你怎么样?能不能扛得住,我好怕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想死……” “你不用担心我。” 傅偲跟她说了赵薄琰过来的事,“现在他手里有药,但宾馆这边封了,出不去。” “你们不用管我,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家里还有你给买的退烧药呢,不打紧。” “可那药吃了有用吗?一般的退烧药根本压不住。” 赵薄琰听了,将手机接过去。 “你们那里能出来吗?” 孙天谕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眼睛一闭只想睡过去的了。 “不用给我药,我不想吃药,我想吃甘蔗……” 傅偲担忧地看看赵薄琰,这不会是开始说胡话了吧? “算了,把她家地址告诉我,我去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