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把该说的都说了,她转身往屋里走,赵薄琰跟上前两步,“这次,你不能再骗我了。” “你要是再说话不算话,我可能就要疯了。” 傅偲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半个疯子。 她走到屋里,顺手将门关上,傅偲弯下身将伞放到一旁。 她余光看到赵薄琰的裤腿,黑色的西装裤紧紧贴着那两条修长的腿,湿透的布料包不住满满的肌肉感。 傅偲直起身,挥下手,让他赶紧走。 孙天谕看不过去了,在楼上喊着。 “赵薄琰,你个大傻子,你快走啊。” 脑袋上的伤口彻底好了吗?一会别漏水进了脑子,到时候还得回手术台上返工。 赵薄琰听到声,抬了下头。 他下巴的弧度就跟用刀子雕刻出来一般,眼睛被雨水润湿,看在孙天谕的眼中,潮漉漉的。 她赶紧下了楼,见傅偲沉着脸。 “怎么了,你们没谈好啊?” “他不肯走。” 大病初愈,要作践自己也别到她面前来。 孙天谕在上面听得模糊,就听清了最后傅偲的那番狠话。 “那他脑子……” 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傅偲更加气了,“你看他那样,像个正常人嘛!” 她说完就转身上楼,孙天谕看看傅偲的背影,再看看赵薄琰,噢,这就只是拿了血块,人还傻着呢?! “偲偲,那你把他留下啊——” “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这是闹哪样嘛。 门并没有反锁,赵薄琰也是个死犟的,也不推门进来,也不转身离开,就跟块望夫石一样。 孙天谕拿起伞,推门出去,下了雨的三月,一下就将气温逼了回去。 她撑伞的手被冻得通红,“你先走吧,回头我劝劝偲偲。” 赵薄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好像怪怪的。 貌似是在说,就凭你,能行? 孙天谕推他一下,但他只是动弹下,不走。 死倔死倔的。 “我送你出去,走吧。” 还是得劝劝他。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偲偲肯定生气啊,越是在气头上你还越要回来,她怎么会肯呢?” 赵薄琰颊侧的雨水正在往下滑,一滴滴滚过男人的下巴,“她是因为我这样,才生气?” “不然呢?” 孙天谕扯过赵薄琰的手臂,他扫了眼,想一把将她甩开的。 不过孙天谕已经先松了手,她过去将地上的伞捡起来,塞给他。 “年轻人不要钻牛角尖,要懂得迂回,走,姐姐教你。” 她见赵薄琰不动,又使劲扯了他一把。 男人脚步这才动弹下,被孙天谕带着往外面走。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啊?没关系,我待会给你找个酒店,钱我出。” 赵薄琰身上冷冰冰的,那张脸也是冷冰冰的。 “你看你,恶人的命也是挺好的嘛,这叫逢凶化吉。”孙天谕看到他活生生站在面前,还是很高兴的。 “她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你也要理解偲偲。” 孙天谕自然还是向着自己的亲闺蜜。 “她家境那么好,身边站一傻子,对吧?别人怎么说她。” “谁是傻子?” 赵薄琰口气里明显存了不悦。 “嘿!”这大傻还跟以前一样,不愿意承认呢。 孙天谕捶了他一拳,赵薄琰吃痛,脸色比这会的天还要阴鸷。 “赵大傻,你听听姐姐给你起的小名,多好听啊。” 赵薄琰嘴角牵扯出一抹弧度,但孙天谕看在眼里,这不像是在笑啊。 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