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时,她呓语了一声,“你是不是去哪了?” “上了个洗手间。” 她就没再说话了。 赵薄琰烧了一个晚上,傅偲被他抱着,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跟着出了身汗。 她在他怀里转个身,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 傅偲赶紧抬手摸向他的脸,滚烫得不行。 “薄琰!” 男人眼睛都没睁,依旧抱着她,“再睡会。” “你怎么会烧成这样?要去医院看才行。” 赵薄琰躺在那不动,似乎是起不来。 傅偲睡了这一晚,药性已经完全过去,她忙拉起赵薄琰的手看。 是她昨晚太疏忽了,压根没想到让他处理下伤口,他被打成那样,却连个医生都没看。 这一定是活生生痛出来的。 她想拉他起身,但是房门却在这会被用力敲响。 佣人的声音焦急地传到里面,“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赵薄琰睁开眼帘,从床上撑起来,“什么?” 傅偲怔怔地望向他。 “好像说爷爷出事了。” 赵薄琰下了床,走路明显不对,双腿是拖着的,傅偲小跑着来到房门口,将门打开。 佣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少奶奶。” “你说爷爷怎么了?” 佣人双手交握,显然是被吓到的样子,“老爷每天都早起的,今天我以为他是睡了懒觉,刚上去一看……他,他躺在地上,像是不行了。” 她不敢细看,立马就来叫人了。 赵薄琰一把推开她,人已经走了出去。 傅偲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几人一道进了房间。 老爷子还维持着昨晚趴着的姿势,傅偲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惊在原地。 赵薄琰一把将她按到怀里,人看着早就不行了。 “叫救护车了吗?” “没,没有……”佣人怕,万一家里不让惊动怎么办? “还愣着干什么,去叫。” “是,是。” 佣人摸出手机打电话,傅偲肩膀微颤着,视线偷偷望向地板。 赵薄琰抬手遮住她的眼帘,“别看。” “爷爷他是不是……” 赵薄琰语气平淡,寡淡到像是已经冷却的水温,“是的。” 佣人打完了电话,掩着嘴角在边上哭了起来。 傅偲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咚咚的,很有力,且一点不显紊乱。 她抬头只望到了赵薄琰的下巴,他似乎是冰冰冷冷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悲伤。 救护车赶来后,在现场想要抢救,但是晚了。 人已经死了。 赵老爷子被抬回到床上,赵薄琰让佣人先带着傅偲出去。 “少奶奶身体弱,先让她回房休息会。” “是。” 赵先生和大太太还在医院里,刚经历过一次打击,接到赵薄琰电话时,赵先生身心俱疲,说话声几不可闻。 “喂。” “爸,爷爷过世了。” 赵先生脑袋嗡的一下,人差点没站稳,他看眼刚被推出手术室不久的儿子,还在昏迷着。 “你再说一遍?” 赵薄琰重复的话,就连语调都跟刚才一样的,“爷爷过世了,昨天夜里的事。” “怎么会这样,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医生下的定论是心脏病突发。” 赵先生抹了把脸,天旋地转,旁边的大太太一看不对,“怎么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