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棺木旁边,伏在上面痛哭。 “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盛又夏看她这样子,也挺心疼的,“敏敏,你保重好身体,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好。” 她跟傅时律不适合留在这,要不然关名姝情绪又要激动。 两人走出殡仪馆,傅时律后知后觉地摸上脸,手指才触碰到,就觉脸皮都要被撕开了。 盛又夏走在前面,她下意识很排斥这儿。 上次就是在这里,她送走了爸爸,她太懂那种滋味了。 傅时律叫住了她,“夏夏,我疼。” 盛又夏回头看看他,估计不是装的,这巴掌要是扇在耳朵上,可能直接就耳聋了。 她走回到男人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先回车上。” 回车上能有好处吗? 能吹吹还是怎么的? 傅时律乖乖跟她上车,盛又夏将车开了出去,看这路线,一路是要去华兴医院的。 “我们去哪?” “要不去医院看看?”盛又夏怕关名姝手劲太大,把他面神经抽坏了。 她这么一提醒,傅时律忙凑到镜子跟前看眼。 他就说吧,怎么连眼角处都是火辣辣的,关名姝这手是有多大? “去华兴医院看?” “嗯,”盛又夏认真地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医院。” “你带我去吗?” 盛又夏今天上午肯定不会去公司了,毕竟下手的人是她妈,那一巴掌也是冲着她来的。 “嗯,我带你去。” 傅时律用手捂着半边脸,“你觉得我这样子适合招摇过市吗?全医院的医生都认识我,也认识你。” 盛又夏一想,是啊,人又是她带去的,到时候不会传她家暴吧? 她见状在前面打了把方向盘,左转。 傅时律看眼路线,“去医院应该直走。” “不去了,回家敷敷吧。” 傅时律作势嘶了声,皱着眉头,“敷能有用吗?我感觉脸上麻木了。” 盛又夏觉得问题不大,不至于面瘫。 “试试,麻木是因为太痛了,不行的话吃两颗芬必得吧。” 傅时律顿时又觉得她对他一点不好,他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送他去看。 “万一打坏了脑子呢,到时候她又负责不起。” 盛又夏觉得不至于,男人矫情起来,真是没女人什么事啊。“你要是脑子坏了,现在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傅时律歪靠在椅子上,俊脸迎着窗外的阳光,脸上像是涂满辣椒油。“我要变成白痴,你得给我负责。” “谁让你冲过来帮我挡的,她要打的人是我。” 傅时律拉扯着身前的安全带,两只手极不安分,一下扯松一下又放开,“她要打你肯定不行,休想。” 盛又夏望着窗外的天,傅时律就怕她会多想,她太敏感了,很容易把一些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比如关名姝儿子的死。 “你打个电话让家里的阿姨今天都放假。” 盛又夏转过脸来看他眼,“为什么?” “我脸啊,都成这样了,她们指不定编出什么故事来。” 盛又夏依着他,拨通了佣人的手机,说是给她们全部放假。 回到西子湾,两人在门口说着话,傅时律刚踏进去,就听到佣人的声音传过来。 “先生、少奶奶回来了。” 傅时律下意识转身,用眼神示意盛又夏。 盛又夏边换鞋子边问:“阿姨,你怎么还没走?” “接到您电话的时候,我刚好买完菜回来,这才把东西都放好。” 佣人也没多问为什么突然放假的事,只是走到了两人跟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