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听得心里一阵暖意。 她摸出了手机,点开相册,翻出张照片给她看。 秦谨只是扫了眼,没认出这是谁的手。 “妈,昨天在师母的病房里,她一杯开水泼在时律的手上,就成了这样。” 秦谨一听,当即就炸了。 “那个泼妇!”秦谨一掌拍在桌上,她自己的儿子,也是打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吃过这种苦头。 “是,我们是欠聂家一条人命,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越来越过分!” 这也是盛又夏的意思,从师母开始插手他们的婚姻,甚至想着让她成全梁念薇的那刻起,她就觉得很没意思了。 她离不离婚,是她和傅时律的事。 就算真的过不下去了,也不该这么放手。 “夏夏,你能主动告诉我,就说明你至少对时律还有感情的,哪怕怪他,总也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的,是不是……” 秦谨仿佛看到了转机,开心地抓着盛又夏的手。 盛又夏看着阳光房外面下起了雪,有些积落在屋檐上,她坐在这么温暖的地方,如果不走出去,几乎就忘了雪落在身上,是冰的。 “妈,梁念薇前天晚上出事了。” 盛又夏把整件事,都跟秦谨说了,还有眼角膜的事。 秦谨一脸吃惊地望过去,盛又夏语气温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我没让傅时律送,好巧不巧梁念薇就出事了,所以师母把气撒在他身上了。” 她话音刚落定,就听到旁边的椅子传来被推开的声音。 秦谨站到她跟前,将盛又夏揽到了怀里,“你这孩子啊……你怎么……” 这么大的事,瞒着所有人啊。 “你一个人去面对,得害怕成什么样啊?” 秦谨是真的心疼她,不停地抚着盛又夏的脑袋,“那个梁念薇出事,时律有怪你的意思吗?” “那倒没有。” 其实她以为,他会怪她的。 如果真要追究的话,似乎可以把她指成始作俑者,但傅时律确实没说过一句过激的话。 “那就好,夏夏,你可别被温静兰那个泼妇带偏了。眼角膜是你的,梁念薇出事是老天看不惯了,甩个雷下来,就是没把她劈死。” 盛又夏挽着嘴角,抬头看她。 她要是不跟傅时律硬碰硬的时候,也是个温温柔柔的姑娘。 “妈,我才不会被别人带偏了,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才不让。” 秦谨听到这话,满意到不行,“就是,男人是可以让的东西吗?她们想得美呢!” 额,她们讨论的不是眼角膜吗? 傅时律来到阳台上,正好就听到了秦谨的话,“你们在说让什么呢?” 秦谨的注意力落到他手臂上,受伤的地方被衬衣挡住了,他是当真一句不提啊。 “说你呢,夏夏说不会把你让给那个梁念薇。” 傅时律走近到盛又夏身边,这个话,不像是她会说的。 但傅时律听得也高兴啊,他手摸向她的脸,将她给按到怀里了。 “就是,为什么要让?是你的就该牢牢抓住。” “时律,你也赞成这话吧?夏夏就该为了你,硬气一点对不对?” 傅时律手掌摩挲着盛又夏细嫩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光滑,摸在手里软软的。 “是。” 他特别想看看,盛又夏当着所有人面,说他是她的!那小模样肯定很招人喜欢。 秦谨微微地笑着,看上去温柔慈祥,“我跟夏夏说会话,你就别来打扰了,去陪着爷爷吧。” 她将傅时律赶走后,一把捞起盛又夏,“陪妈去个地方。” 盛又夏没想到秦谨这么彪,直接就带她杀去了华兴医院。 一把推开温静兰的病房门,秦谨踩着细高跟进去,姿态优雅,贵妇气质十足。 温静兰听到声音,从病床上撑坐起身,她不喜欢傅时律,当然也不喜欢傅家的所有人。 “你来干什么?” “来瞧瞧你啊,我儿子手都快被你废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 温静兰喘着粗气,看到这两人,气更加不顺。 她一猜就知道是盛又夏告诉的,傅时律可不会去说。 “你这媳妇,有点事就跟你告状,这是在傅时律那边不待见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