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捎信,问他查过梅十一郎没有。 李知远日夜兼程赶回家,说:“灭口的事是萧明写信回家让他老子做的。我让人摸进萧明的书房,本来是想偷他的诗词本子的,没想这厮写信还要打草稿,草稿积了好大一盒。梅十一郎也查过,他在泉州认了个契兄,那人是个开书铺子的,两年前去杭州进货,就再也没回去,杭州几家有名的书铺子我都使钱跟伙计们打听过了,都对他没印像。这厮八城是京城贵人的探子。” 李大人把亲家捎来的那个匣儿给李知远看,“看看这个。” 李知远开匣盖儿一看两本名册的封面,大喜,道:“我把泉州十年前的底都翻出来了,想找这两本没找着。爹,你老人家弄来的?” 李大人笑,说:“你猜猜,是谁给你弄来的。” 李知远猜半天,摇头。 “你师母前两天使人送来的,说是英华给你弄来的。”李大人说话语气明显轻松许多,“咱们在忙,你丈母娘家也没闲着。王家的心啊,是向着你的。” 李知远的欢喜,压都压不住,这几个月奔波压下去的委屈都从心底泛起来,他眼圈儿都有点红了。 “娶妻当娶明白人啊,英华似你丈母娘,大事上有担当。能娶到她是咱们李家积福。”李大人感慨,“你母亲……哎,以后外头的事还是瞒着她罢。” “母亲心底其实很好,儿子明白的。”李知远反过来宽慰父亲,“她老人家一辈子关在二门以内,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李知远把手头这些东西通览一遍,觉得份量还是不大够,不能够马上给出判断。 李大人看儿子犯愁,笑道:“凭灭口的信草稿,操作一下洗涮你的罪名足够。把这个黑锅扣萧明头上,他既然敢灭口,这些事和他必定有关系,要么他顶罪,要么他自己把自己的清白洗出来。” “不查个一清二楚,我怕英华想不开。”李知远不依。 “你还要怎么查,你说说。”李大人自收到亲家母送来的这匣东西,心就妥妥的放回胸膛里了,心里一定,就拿这事教孩子玩。 “这几本登记名录我去没翻出来,估计萧家派人去灭口的时候也没翻出来,应当是早就被人取走了。”李知远取纸笔写下泉州,萧家,杭州,契兄、梅家、李家字样,分析把他老子听。“我猜陷害我的事和梅十一郎的契兄有直接关系,所以他第二年走的时候把这两本登记名录带走了。我想把这人找出来就能真相大白。这个东西我们看得出来的东西不多,能证明我从来不到藏去,还能看得出来给梅十五娘传递消息的是她同屋的闻惠娘。如果当时这个事闹出来,咱们家去查一定会查到闻惠娘身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