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怕家兄着急,所以赶着送来了,是也不是?”萧家小娘子巧笑倩兮,伸出小手去接,翠袖滑到肘下,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胳膊,甚是天真娇憨。 李知远也坏,偏等人家把手伸出来,才把钱袋丢到方才引路的道童怀里,笑道:“小兔崽子,便宜你了,送进去讨赏罢。” 萧家小娘子看没看出来不晓得,小道童是看出来了,这位公子爷对萧家小娘子没兴趣,所以他就换了副正经人面孔,天真活泼的答应一声,把两个钱袋搂着怀里,绕过萧家小娘子进院门。 萧家小娘子悻悻收手,双目如雾气笼罩,好像马上就能滴出水来,李知远吓的又退后一步,生怕被她缠上,连拱手做别都不敢,掉头就走。 “你是……李家知远哥哥,是也不是?”萧家小娘子声音甚是轻柔,好似阳光中漂浮的鸽子羽毛,对着李大少爷的背影轻唤:“知远哥哥,你不记得清儿了?奴是萧家的十六娘清儿呀。” 李知远不为所动,步子甚至迈比方才还要更快一些。跟随他的几个管家都晓得自家公子的脾气,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几个人隐隐护住李知远的身后。 萧清抽泣的追上数步,被管家们拦住路不得上前,只好倚着路边的一棵枇杷树,伤心道:“知远哥哥,看在清儿和芳歌妹妹从小要好的情份上,救救清儿。” 提到芳歌的名字,李知远虽是不情愿,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萧清姑娘,那位萧贤公子是你一同母胞的亲兄长吗?” 萧清含着眼泪微微点头,倚着树的曼妙身体微微发抖,显得她十分的娇弱。 李知远想了一会,总算想起这位萧清姑娘果然是妹子在泉州女学的同窗。芳歌十四岁生日时后衙设宴就请的有她,因她性子太过娇纵,沈姐甚是看不惯她,芳歌后来就与她无来往。既然和妹子没什么交情,李知远说话也就没有顾忌,冷笑道:“既然是至亲兄长与你同住,你又行动自由,何来求救之语?” “知远哥哥,奴……”萧清欲言又止,眼泪好似晶莹珍珠,一滴一滴滴落衣襟。 李知远笑一笑,又道:“你萧家事自有萧家人管,和我妹子没什么关系,你也不必提着她的名字喊我。快回去吧。” “知远哥哥是好人,”萧清含羞带怯,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仰慕和信任,“不然不会这样为清儿考虑,对不对?” 这个萧清怎么这样没皮没脸?明明说的话已经很不客气,她倒紧紧贴上来。李知远都被她气笑了,摇头道:“莫名其妙。”说摆对着管家挥手,道:“不许让她过来,我们走。” “你!”萧清恼的跺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