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速去速回。” 王翰林听得兄长在县里打官司,本待亲自去,又是因为富春书院,他若是出头,怕人家以为他存着谋取书院的心思,只能不去。然这个事又不能不管,偏大儿子还在床上病着,二儿子又不在家,只有李知远又是学生又是女婿,衙门里的事熟的紧,是以王翰林便和李大人商量,叫女婿去县里走走。赵恒正闲的发慌,偏要跟着去,便是他们三个,带着十几个随从到县里看热闹。 到得县里,赵恒和杨八郎自去衙前看热闹。李知远在县衙后门口站了一会,看他后门关的紧紧的,琢磨着这事必是有人做的手脚,倒不忙先下手,他带着个小僮慢慢走到柳家商行门口,管事的看见,忙引着他到里头见二小姐。 英华和玉薇俱是满面怒气,两人对坐在一张方桌边,看着李知远笑嘻嘻进来,英华指着李知远道:“叫你说着了,你们李家的臭虫又出来咬人来了。” 李知远想到那一回在清凉山上遇见的族人,心知必是李家也有人掺和在里头,苦笑道:“我这不是来捉臭虫来了嘛。你快把你打听的说把我听听。” “你们家的臭虫,还有我们王家几个不肖子弟,勾着王耀芬吃酒赌钱,打伙把他哄到金陵去赌,我使人去县里打听过了,王耀芬欠了六千两的赌帐,把富春书院抵出去了。我大伯气的要死呢。”英华恼的脸都涨红了,说完把桌子用力一拍,“真不曾想王家还有这等败类。” “莫恼莫恼。”李知远笑道:“六千两不是大数目,你们大房若是来找咱们先生,就我们几个学生都能凑得出来的。” “这个钱,便是奴也能借得出来。”玉薇叹气道:“可是就怕人家是冲书院来的,填了赌帐拿回书院,只怕还要生事呢。王家大房不事生产,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管得了一回,管不了一辈子啊。” 王翰林一辈子的俸禄都填在富春书院里,到分家时大房也没与他半块瓦。有这么个例子在这里,玉薇显然是不想拿自己的身家填王家大房这个无底洞的,就是王翰林自己,只怕也不会再填这个无底洞了。 李知远闻弦知雅意,琢磨了半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还钱的事咱们是不好帮忙的了,出了钱怕大房误会咱们还掂记着书院岂不是出力不讨好?倒是引诱耀芬堂兄赌钱的那几个人,咱们大可以帮着教训教训。英华妹妹,你觉得呢?” 英华托着腮想了许久,才道:“道理虽不错,书院到底是我爹几十年的心血,就这么叫王耀芬断送了,我实在是……” “他算是完蛋了。”李知远冷笑,道:“赵恒和八郎都在县门口呢,咱们也过去瞧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