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商小姐的心思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当真是走到半路又回来,良心发现?” 这语气,欠揍得姜予安一记冷眼就扫过来。 傅聿城也不避让她的目光,虚弱的嗓音里竟然还听出几分愉悦。 他捻起手边的一枚栗子,也没有吃,只是捏着瞧了几眼,以十分暧·昧的语气开口。 “还是说,商小姐压根就没打算离开?我可以理解为,商小姐是特地去替我找食物和水,担心我死在这里么?” “你死在这里是你活该。” 姜予安并没有陷入自证,当即就回怼回去。 她凉凉地扫了傅聿城一眼,“我是找不到出山的路,得留着你当指南针。” “是么?” “是!” 姜予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最好闭上嘴让脑袋清醒一点,否则到时候昏迷认不清路,姑奶奶恐怕要拿栗子外壳刺醒你!” 傅聿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将指尖的那枚栗子放入嘴中,弱声感慨:“我还以为是商小姐于心不忍呢,毕竟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次,没料到是我自作多情了,真是令人难过伤心呐。” 这贱兮兮的模样让姜予安恨不得把手上的那枚贝壳给砸他脸上。 这人要是死了,绝对不是在山里饿死,而是活活贱死的! 姜予安懒得与他再多聊,气呼呼地拿了地上的东西就走,出去之际还不忘暗骂他一句。 声音不小,足够山洞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却不见男人生气,甚至还愉悦地笑出声,爽朗得似乎发烧的病重消失了一般。 他身躯半隐匿在山洞之中,光影遮掩住他的脸,只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出来,在阳光下又捏起一枚栗子。 小小的一颗,被放入嘴里。 甜的。 - 云丹山。 夜幕彻底降临,但整个山顶却没有人入眠。 傅北行从帐篷里出来,西装外套很是随意地披在肩上,内里衬衫的衣扣却松开两颗。 明明是冷得发抖的山顶,他却仿佛是酷暑跑过八百米的模样。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被他满脸寒意给吓退,隐约间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蒋延洲后知后觉才发现人从帐篷里出来,嘴里咬着的烟还没点上,连忙将烟扔了追上去。 “老傅,怎么样了?” “有点线索。” 傅北行只扔出四个字,迈步朝着商家驻扎帐篷的地方走过去。 傅北行赶到的时候,商家兄弟几人正在商量对策。 “调出一部分人去四弟所说的地方,其他人安排回家休息,辛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