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儿被吓了一跳,又不敢声张,悄悄瞪了阿奕一眼。 阿奕心尖发酥。 只恨两人还未定亲成亲。否则,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挽着她的手,不时亲吻她的脸颊。就像父皇对母后那样…… 阿奕浮想联翩,满面陶醉,不能自已。 …… 阿娇颇有兴致,东张西望,四处打量。 她今日特意穿了男装,举手投足间颇有少年的潇洒利落,脸庞白皙俊俏,一双眼眸黑亮有神,嘴角含笑。 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一路所经之处,不时有娇怯的少女投来害羞的一瞥。甚至还有个别胆大的,悄然扔下自己的扇坠或丝帕…… “大表哥,”闵达挤眉弄眼地促狭调笑:“前面那位美貌多情的姑娘丢了丝帕在路上,你捡是不捡?” 微服出游,众人便称呼阿娇大表哥,阿奕是二表哥。 阿娇潇洒地收了手中折扇,用力敲了敲闵达的头:“要捡你自己去!” 闵达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痛呼:“大表哥手下留情!” 淘气跳脱的闵达,逗乐了众人。 阿娇眉头一扬,也笑了起来。 谦哥儿卯足了劲想表现一番,笑着说道:“大表哥,不远处便是这里最有名的状元楼。每年上元节,状元楼都会设下擂台。除了文试,还有武试。获胜者便能赢走状元楼特制的七彩花灯。” “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阿娇果然来了兴趣,笑着追问:“什么是七彩花灯?” 蕙姐儿等人一起看了过来。 谦哥儿早有准备,此时侃侃而谈十分潇洒:“普通花灯,大多以花鸟为形状,用上好的丝帛制成。状元楼的七彩花灯,是以上好的水晶所制,做工精湛,灯光透出水晶时呈七彩之色,绚烂夺目。也因此被冠以七彩花灯之名。” 阿娇含笑聆听。 虎头不甘被抢了风头,笑着调侃:“你每日在宫中读书,根本无暇闲逛。怎么会知道这些?看来,定是你爹告诉你的。” 谦哥儿俊脸微微一红,却未否认。 虎头还待说什么,阿娇已笑着为谦哥儿解围:“听着倒是有趣。我们便一起去状元楼瞧瞧,将这盏七彩花灯赢了来。” 阿奕立刻附和:“对对对!我赢了这盏七彩花灯,送给蕙妹妹!” 阿娇:“……” 有了心上人就忘了亲姐姐! 阿娇不客气地用折扇猛敲阿奕的额头! 阿奕痛呼不已。 蕙姐儿暗暗心疼,却不便说什么,关切怜惜地看了过去。 阿奕顿觉额上的痛楚不翼而飞,含情脉脉地对蕙姐儿说道:“蕙妹妹,我定要赢来七彩花灯送给你。” 便以此为定情信物。 蕙姐儿微红着脸,嗯了一声。 众人:“……” 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好么? 能不能稍稍收敛一二? …… 状元楼是一家颇为名气的酒楼,共有三层。二楼三楼皆是雅间,一楼大堂宽敞整洁,大堂中间被收拾了出来,显然是做“擂台”之用。围绕着“擂台”,设了几十张桌子。 此时,这几十张桌子几乎都被坐满。 有的自恃读过几天书要来出一出风头,有的却是呼朋引伴来凑热闹。人声鼎沸,煞是热闹。 虎头目光一扫,笑着说道:“那边的角落处还剩两张木桌,我们一起过去坐下正好。” 阿娇欣然点头。 侍卫们警惕地护着主子们往里走。 眼尖的伙计早已瞄到这一群衣衫鲜亮容貌气度出众的少年男女,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诸位公子小姐,这边只剩下一席,只怕坐着稍有些拥挤。” 桌子倒是不小,不过,他们一行共七个人,坐着肯定拥挤。 阿奕略一挑眉,有些不快地问道:“不是还有两桌吗?” 伙计继续陪笑着说道:“另一桌已被几位进京来赴考的举子定下了。他们先去逛灯市,片刻便来。” 阿奕神色略略一沉:“他们付了多少定银,我出双倍!” 伙计一脸为难:“公子就别为难小的了。我们状元楼在此地开了十几年,童叟无欺,岂能做出欺客之事。” 阿奕心头火起,正要说话,身后忽地响起一个骄傲又讨嫌的声音:“是谁要抢我等的位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