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许多:“你跟随本宫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此次行事,更是冒了生命之险。本宫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席公公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奴才这条性命是娘娘给的,就是为了娘娘而死,奴才也绝不会皱眉犹豫。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 王皇后打起精神,温言安抚席公公一番,又低声叮嘱:“命人盯着窦淑妃孙贤妃的寝宫,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本宫。” 宫中嫔妃虽多,真正能让王皇后生出警惕之心的,唯有这两人而已。 席公公忙应了一声:“是,景月宫景秀宫那边,奴才早已安排好了人手。若有消息,奴才一定及时禀报娘娘。” 顿了顿又低声道:“贤妃娘娘这两个多月来,一直躺在床榻上,不言也不动,进食不便,只能喝些米粥羹汤,全靠身边的宫女喂进口中。奴才一开始以为贤妃娘娘是做戏,现在看来,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也装不了这么久的病,更不可能装得这般逼真。 只有一个解释。孙贤妃是真的生了奇病怪症。 王皇后目中闪过浓浓的嘲讽:“她急不可耐地对顾氏下手,反被顾氏设计引入斛中。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她这个人最擅长装模作样。是不是装出来的,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继续让人盯着景秀宫。” …… 景阳宫。 窦淑妃的身体显然比王皇后强多了,睡了三天,便已有了精神力气。不过,对外依旧放出风声,只说自己“太过疲累”,要“静养数日”。 韩王妃和林茹雪婆媳两人,一起来了景阳宫,给窦淑妃请安。 窦淑妃面色红润,半点不像病患,说话声音依旧沙哑难听:“我没有大碍,你们两个不必忧心。” 何止是没有大碍。看着比她这个儿媳还要中气十足。 韩王妃心里暗暗腹诽,口中却恭敬地应道:“我和林氏日夜为娘娘的身子忧心,不亲眼看上一看,委实放心不下。” 韩王此人,不及齐王精明深沉,也不及魏王狡猾阴险,性子易怒冲动,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不过,却有别人不及的优点。 他对生母窦淑妃十分孝顺。远在藩地的数年,每个月都会命人送信到景月宫来。回了京城之后,更是时常进宫探望窦淑妃。 不管心里情愿与否,韩王妃都得对窦淑妃毕恭毕敬。 窦淑妃瞄了儿媳一眼,随口道:“行了,这里又没外人,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是给谁听?我又不是静妃那等病罐子,好吃好喝好睡好的很。你们不必每日都来。” 韩王妃:“……” 当着王皇后的面,窦淑妃像只鹌鹑,不敢多嘴。背地里倒是刻薄得很。 不过,窦淑妃说话刻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韩王妃很快反应过来,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窦淑妃看不上韩王妃的窝囊样子,目光看向静默不语的林茹雪:“林氏,宫中现在情形如何?现在是由谁主事?是闵氏,还是云昭容?” 林茹雪轻声应道:“昭容娘娘也病倒了,二皇伯母也颇为疲累,无暇顾及宫中琐事。如今打理宫务的,是堂嫂。” 顾莞宁? 窦淑妃挑了挑眉,口中吐出的话语分外尖酸:“她不是早产亏了身体吗?连着两个月没跪灵,现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