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及笄后,两人已经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 那个被他深深藏在心底的少女,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另一个男子!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能够冷静淡然地旁观此事。可事实上,他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这几日,他心浮气躁,时常遥望着太子府的方向,幻想着自己一箭射穿萧诩的喉咙…… 散朝后,神清气爽的太孙冲齐王世子笑道:“睿堂弟,今日上朝的时候,你总有意无意地看我,莫非是几日不见,心中惦记我了?” 韩王世子和魏王世子凑趣地笑了起来:“大堂兄又不是美貌佳人,有什么可惦记的。” 事实上,大家都很清楚齐王世子真正惦记的是谁。只是心照不宣,无人说穿罢了。 齐王世子很快冷静下来,甚至笑着应了回去:“大堂兄说笑了。几日不见,大堂兄变得意气昂扬,风采卓然。我这是被大堂兄的风采所慑,这才多看了几眼。” 齐王世子果然和以前不同了。 换在以前,只怕早就露出心中的嫉恨怒意,翻脸走人了。现在却若无其事地和他说笑……可见城府非同一般。 太孙目光一闪,随口笑道:“你媳妇连孩子都快生了,我几日前才圆房。亏你好意思取笑我。果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韩王世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大堂兄,你说话真是愈发风趣了。” 魏王世子也露出了笑意。 堂兄弟四个,有说有笑,仿佛毫无芥蒂。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波涛暗涌。 李公公笑着走上前来,冲着四个皇孙行礼:“奴才见过太孙殿下,见过诸位世子。” 一个殿下,一个世子,简单的称呼之别,已经将四人区别开来。 齐王世子笑容微微一顿。 太孙笑着问道:“李公公特意过来,莫非是皇祖父宣我们过去?” 李公公答道:“皇上宣殿下去福宁殿。” 此言一出,三位世子的神色俱都有些微妙起来。 元佑帝素来偏爱太孙,单独宣召太孙的次数也最多。他们三个看在眼里,心里岂能没感觉? 只可惜,有什么感觉都没用。喜欢宣哪个皇孙觐见,全凭元佑帝的心意。 …… “孙儿见过皇祖父。” 太孙进了福宁殿,拱手行礼。 元佑帝打量太孙一眼,颇有深意地笑道:“这几日告假在府中,看来过得颇为顺心。”瞧瞧这一脸的春风自得。 太孙咧咧嘴,笑道:“皇祖父心疼孙儿,给孙儿放了六天的假,孙儿正要谢过皇祖父。” 元佑帝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谢的。早日生个曾孙出来,就是对朕最大的孝顺了。” 太孙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孙儿再努力,也赶不上睿堂弟。皇祖父这么盼着曾孙,再耐心等上两个月,睿堂弟的儿子就该出世了。” 元佑帝瞪了太孙一眼:“这怎么能一样!” 太子府的嫡孙,和齐王府的子嗣,意义自是不同。 太孙心领神会,立刻笑着说道:“皇祖父说的是,孙儿不该胡乱泛酸吃醋。” 元佑帝被逗乐了:“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妇人之态。什么泛酸吃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这儿只有皇祖父,孙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