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安排了这样的身份,让他正大光明地活在世人眼中,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 慧平大师身为一个钻研佛法的高僧,学识再好,对科举考试却不精通。顾谨言跟在慧平大师后面,能学到许多东西,却也断绝了科举之路。 顾家可以留顾谨言性命,让他衣食无忧地活着,却绝不会让他再有踏入仕途的机会。 太夫人默然片刻,才道:“以后每年捐给普济寺的香油钱,再多一倍吧!” 顾海点了点头。 太夫人定定神,又问起了沈家:“沈家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道:“沈家人明知故犯,其心可诛。看在莞宁的份上,不便对沈家赶尽杀绝,不过,必须要狠狠地给沈家一个教训。这点小事,母亲就不必操心了,都交给我吧!” 顾海在三兄弟中,年纪最小,论天资却是最出众的。行事果决,缜密狠辣,有他出手对付沈家,太夫人也确实无需忧心。 太夫人执掌侯府中馈多年,自然不是那等心慈手软之辈,闻言淡淡道:“好,此事就交给你。” “记着,将事情做的隐秘些。别被外人看出蛛丝马迹。” 忽然出手对付亲家,实在惹人疑心。绝不能让外人察觉到不对劲。 顾海应道:“这是自然。”顿了顿又说道:“我听方氏说,今天上午,太孙殿下特意来探望母亲。” 提起太孙,太夫人原本紧绷的神情顿时和缓了几分,眼角眉梢也有了些许笑意:“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孙,他比我想象中的更优秀,撇开身份不论,也是千里无一的出色少年。” 顾海身在朝中,曾和太孙有过几面之缘,对太孙的了解,远胜过太夫人。 听到这番话,顾海笑了起来:“母亲说的是。太孙殿下天资聪慧,过目不忘,虽然年少,却谦和有礼,胸襟过人。皇上对他十分器重宠爱。朝臣们对太孙殿下的印象也颇佳。” 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才干不算出众,又贪恋女色,沉迷炼丹之道。皇上对太子颇有些不满,如果不是因为太孙一直从中周旋,只怕太子殿下的位置早就岌岌可危了。” 太夫人顿时耸然动容:“情势真有你说的这般严峻?” 顾海正色道:“如此要紧的事,我岂敢随口枉言。这些事,举朝皆知,无人敢明着说,最多是私下议论几句罢了。” 太夫人忽然想到了顾莞宁曾说过的那些话,神色顿时异样起来。 太子才干平平,不得圣心。 会不会有藩王因此生出异心,动了夺储的心思? 顾莞宁命人暗中盯着齐王府和齐王藩地的动静,到底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还是有先见之明? 太夫人和顾海对视一眼,神色俱都凝重起来。 显然,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老三,宁姐儿再聪明,毕竟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这些朝堂上的事,她肯定是不懂的。”太夫人低声道:“她派出去的暗卫,还是由你来掌管的好。” 一个十三岁的闺阁少女,闲来无事弹琴下棋打发时间,或是女红刺绣,或是读书作画,都不算稀奇。 顾莞宁对这些不感兴趣,对朝政却如此敏锐犀利,甚至大胆到暗中派人调查齐王父子。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是好了。 这件事,自家人心中有数就行了,万万不能传到外人的耳中。 否则,外人会怎么看顾莞宁? 事多反常即为妖!身为女子,太过聪慧敏锐大胆,未必是件好事。对顾莞宁的声名也大大不利。 和聪明人说话,无需说的太过直白。 顾海显然听懂了太夫人的言外之意,立刻低声道:“母亲说的是。这些事自有我来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