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嗲嗲是多机灵的一个人啊,他一见此情景,便道:“我是无病瞎折腾,肖军医,你是来找倪区长的?” “哦,也没啥要紧的事,最近医院到是清闲,就是杂事太多,这不,到区公所来借点东西,这得你们区长特批呀。”肖玉故作心烦的样子。 “不巧呢,倪区长刚出去办事,肖军医,您要借啥东西呀,还要区长特批。”他嘴里说着,眼晴却瞅着肖玉放在办公桌上的药箱子,那意思,办杂事还带着药箱到处跑啊。 肖玉见了知道他在想什么。“哦,我刚才去归隐寺一趟给那里的主持看病,顺便到区公所借几套表演的日本和服。”肖玉喝了一口杨嗲嗲特意给他泡的新茶,嗯,口感不错,跑了一趟山里,还真是口渴了。 “哟,借日本和服呀,那可真要区长亲批了,肖军医,要这和服做啥用啊。”杨嗲嗲好奇地问。 “知道小林佐佐木少将生病住院的事吧。”肖玉又呷了口茶,翻眼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式的小男人。 “略知一、二,现在少将阁下还好吧。”杨嗲嗲故作谦虚道。 “哎呀,自从佐佐木少将阁下的伤口崩裂之后呀,情况就不妙了。”肖玉眨巴了下眼晴。 “啊!”杨嗲嗲啊了一声,一惊一乍的的样子。 “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口崩裂吗?”肖玉继续卖弄着。 “唔..”小男人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其实哪里会不知,那龙陵晨报上都登载的是明明白白,只是为了故意装出巴结的样子来呗。 肖玉看他那样,心里骂了句哈巴狗,却伸出指头朝他勾了勾,杨嗲嗲见了赶紧的凑上前:“那报上说啊,佐佐木少将开刀住院,他手下的官兵就趁机跑去洋人街赶场,‘赶场’懂吧?”肖玉向他坏坏地一笑。 “懂,懂。”杨嗲嗲讨好地应承着。 “嗯,这事啊,不知给哪个王八羔子知道了,便向游击队报了密信,于是,啪,啪啪,轰!你猜怎么着?”肖玉连说带比划的,把个杨嗲嗲糊弄得是一愣一愣的:“对了,我忘了,报纸上全都登出来了,去,把它找出来看看。”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对对,报纸上登过来着,您事多哪里全记得,我去找来看看。”杨嗲嗲说着走去一旁的书报柜前,将其打开,在里面一通哗哗地翻找,他还真会装。 最后,他终于在一堆报纸里,翻到那天的龙陵晨报,拿了递到肖玉面前。 “看看,头版头条,是不是..打死打伤日军数十人,当场击毙森叄大队长和中村上野大队长,唉!枪子不长眼啊,你我已后出去都得小心着点。”肖玉好心地拍拍杨嗲嗲的肩膀,却拍得他直咧嘴。 见肖玉自顾自的去看报纸,不再理会他了,杨嗲嗲又舔着脸问:“那个,肖军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借日本和服呢。”他还挺执着的。 “哦,”肖玉听了好象忽然又想起来:“刚才讲到那儿了?” 嘿!杨嗲嗲心里那个掰扯啊,看肖军医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多忘事呢。“您说,小林佐佐木少将被报上这事气着了。” “对对。”肖玉一拍脑门:“就因为这事啊,佐佐木少将阁下被气得是口吐鲜血,伤口啪的一下,就崩裂了,害得我啊,赶紧地把他抬到手术室去,又开了一刀。” “啊!?”这一声,杨嗲嗲可是真的大惊失色。 “不是,给缝上了。”肖玉假装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似乎由于紧张才失了口,汗颜。 “那,后来呢?”杨嗲嗲好象是真被这故事给吸引住了。 “后来,后来佐佐木阁下就老是不省人事,做梦,说胡话,这我可没瞎扯啊,不信你去问他的特护宫本裕子小姐。”肖玉道,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信,怎么能不信肖军医您说的话呢。”杨嗲嗲一百个讨好的表情,两眼却一直盯着肖玉不放。 肖玉见了又一后脑袋:“你是想知道这跟借和服有什么关系是吧?”杨嗲嗲是重重的点头。 “我本来是准备为佐佐木少将阁下的出院,要表演一个节目的,但因为这突然的事件,只好取消了,可今天去归隐寺给那里的主持看病,在庙里碰到一个烧香拜佛的,说是来求佛,给他生病的老阿爸冲喜。我好奇呀,一问才明白,病人生病,可以用喜乐的事为他冲冲丧气,病就好了,比如,给佛献演。”一口气说完,肖玉心里这才真是吐了口气,这弯绕得可真长啊,总算绕到正题上来了。 “您是说,要穿上和服,去给佛献演啊。”杨嗲嗲更是好奇的不得了。 “是啊,不过不是给归隐寺的小佛,而是给伏龙寺的大佛,只有大佛才能救得了小林佐佐木阁下啊。”肖玉一脸虔诚的渴望。 “这个,好到是好,就怕..”杨嗲嗲说到这,忽然把话咽了回去。 肖玉见之不禁又抬起手,打算拍下他的肩膀,杨嗲嗲吓得直往后闪:“怕什么啊。”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