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际,面对正门的倪雪山,端起酒杯刚要向中村空敬酒,忽然看到有两名游击队员走进区公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举起的酒杯向顿住了一样,停在了半空中。 见倪雪山这样,中村空也不禁回转头看向门口,与此同时,倪大队长急中生智,不等些太君发问便故意大声训斥来者:“怎么搞的,叫你们两个早早的来服侍太君,为什么现在才到?还不赶快,去换换衣服,来伺侯中村阁下。”口里说着,暗于两人递了个眼色。 这二人是多么的聪明,一下就明白过来,赶紧向中村空一弓身:“中村太君,小民该死,现在就去换衣服前来领罪。”说着,两人也不等中村表态,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来来来,中村太君,别去管他们,我先来敬你一杯。”说着,倪雪山重又举起酒杯。 正敬酒间,那二人果然穿上政警队制服,又跑回酒席前,当着中村空于区长认错。 “吆西,下不为例。”中村这才又露喜色,反劝倪雪山息怒,并命二人坐下共餐。 “哈哈,好险啊,倪老弟,看来以后去你那儿,还真得注意点,不能冒冒失失的。”韩志彪再听了倪雪山的新鲜事后,不决大发感慨。 而这时,放慢步脚的肖玉,也走上楼来,恰领略了这场“戏”演讲的风采。“可不是惊险咋的,要说我们倪大队长,反应就是快。”一脚踏上楼,同时竖起大姆指。 “嚯!你可真有耳福啊。”倪雪山与韩志彪同时站起身:“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到要问你,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的?”肖玉笑着反问倪雪山。自从上次他俩在饭店议事之后,已然再没碰过面。 “我啊,从中村空嘴里,得到一个可靠消息。”倪雪山说着,将手一招,三人的头聚集到了一起:“..”声音轻得象蚊子哼哼。 “哈哈,原来这就是你要向我们演义那场惊险‘戏’的目的啊”肖玉依旧笑道:“不过很奇怪,他怎么会把这种机密的事讲出来?”他提出发问。 “嗨!那天他喝高了,被我跟王明朋,我俩轮流灌了他一斤半白酒,王明朋就趁机向他一诉求区公所粮仓匮乏一事,你们猜怎么着?这老儿听了便一拍胸脯,醉醺醺地说:‘平戛到处都是粮食,皇军收割来给你们就是。’”说到这,倪雪山一脸的兴奋:“你们听听。” “哈,平戛的确到处是粮食,但小鬼子能不能收割到,可要另说了。”韩志彪冷笑道。 肖玉也不插言,只把衣兜里掏出那张电文,于他二人展看。“好啊,你是揣着热馒头听戏文呢。”二人同时推了一下他。 “看来这场秋收争夺战,真是迫在眉睫了。”韩志彪更是磨拳擦掌。 秋天的平戛盆地,是一片金黄,喜洋洋的稻田里,麦浪随风翻滚,到处洋溢着清清的麦香。 这天,天还没亮,公路上就响起了汽车刺耳的喇叭声,几辆大卡车上,站着持枪荷弹的日军,他们在少佐中村空的带领下,连夜直扑平戛,抢粮来了。 可是还没走到平戛,却得到探事报:“报告,游击队正在田里收割庄稼,部分粮食已经被运走了。” “什么?”中村空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八咯!速速前进。”他恨不能将举到头顶的佐级军刀,砍向抢粮人的头颅。 “嗨!”日军加足马力,汽车的喇叭声,更加的响起,简直就是一路噪音地一路赶奔而去。 哪知,车开出没有半里路,路边忽然冒出一串枪弹声,把最前面的一辆车给打瘫痪了,将后面所有的车都给堵在了公路上。 “统统下车,给我搜索。”中村空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小鬼子分成两路,沿着公路两侧开始向前搜索,活该他们钻进了智勇大队早己布下的伏击圈。 “打!”韩志彪一声令下,顿时四面枪声大作,子弹嗖嗖地在空中尖啸,手榴弹,炮弹齐开花,一起朝向自投罗网的敌人,给以迎头痛击。 这下好么,日军是三面受敌,被打得是晕头转向,摸不着虚实,只有后撤,也不管少佐中村空在后面督战,怎样的西斯底里的叫喊着:挺住,给我挺住! 俗语说的好呀,兵败如山倒,哪里能挺得住,这群倒霉的侵略者,粮食没抢到一粒,到吃了败仗,最后只剩下中村空带着不到十个人的班,丢下被炸得破烂不堪,起着大火的运粮卡车,丢盔弃甲般,狼狈地逃回了大坝,就等着挨训吧。 游击队保护了秋收成果,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也为自己筹到了军粮,更是狠狠灭了鬼子的嚣张气焰,可谓人心大快。 “哈哈,这回我看中村空少佐的大话往哪里放?”韩志彪与倪雪山、肖玉,再见面时,仨人是谈笑风生,正于永春珠宝行楼上的客厅,举杯共庆。 “他的大话往哪里放不要紧,有他的莫逆之交小林佐佐木替他挡着,怕啥?怕只怕,这回,没了军粮,小鬼子的这个年是过不舒坦喽。”倪雪山一仰脖,干下一杯。(未完待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