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大碍,就是有几个重伤号可能要截肢,这样的话,就得转入战时医院了。”林院长回答。 他们说着话,四个人业已来到隔壁,一进门,肖玉在来滇西火车上看到的情景又仿佛再次出现。 这个房间很大,原本可能是会议室。此刻,在一张张座椅和大方桌上,横七竖八地坐着或躺着几十名伤员,他们不是头上缠着纱布,就是胳膊和腿上挂了彩,或是身上裹敷着一道道带血的绷带,其状一看就知道是才从火线上撤退下来的。 其中一个较为轻点的伤员,一看林院长走进来,以枪杆吃力地撑住地面,便从地上爬起来:“林医生,您不是说要带我们去战时医院疗伤吗?有几个兄弟怕是撑不住了。”说着,他用手朝桌上担架里躺着的伤兵指了一下,肖玉看到,那几个战士伤得最重,腿或胸部的血水正绵绵向外渗流,已处于昏迷状态。 事不宜迟,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林院长,你看这样好不好,让黎校长想办法弄些老百姓穿得衣服,给这些重伤的战士换上,他们要立即入院手术,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至少可以掩人耳目,其余轻伤兵可暂时留在这里,我会派人每天来替他们换药。”肖玉提议道。 “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就去弄衣服。”黎笑天说着就往门外走:“哎,等等我,我也去,我们马戏班可是有不少这种先成的道具呢。”南宫春说着跟后便追了上去。 听到他这话,肖玉与林方兵对视一笑:“肖玉啊,每到关健时刻,你的脑筋动得最快,钱主任还真是没看错人啊。”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肖助理,不,现在应该是战时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了。 肖玉被林院长说得不好意思起来,逐转头看向重伤的士兵,把话题岔开:“林院长,这次二百师在同古一战定是很激烈吧。”他只可惜,自己没能亲眼上前线目睹这场震撼后世的战役。更遗憾,没能亲身在火线上救治那些血战沙场的勇士。 “是的,这一仗打得非常的顽强也非常的艰难,如不是日军早就攻占了英军防守的克永冈机场,切断了第二百师与后方的联系,导致粮食弹药的断绝,再加上日军后续部队五十六师团的增缓,使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倍增,那么我们还是极有可能南下夺回仰光的。”林院长沉痛而又遗憾之极地说。 其实用不着林方兵院长更多的做详解,肖玉已是非常清楚同古战役的整个过程,这是中国远征军入缅后的第一仗,打得不可谓不惨痛,从二百师最后殊死一战,戴安澜带头立下遗嘱就可证明: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那么,这些伤兵还将随部一起撤退么?”肖玉这样问,其实是想知道林院长今后的打算,即然离部来龙陵后方医院疗伤,那便不是短时间就能康复走人的。况且,他很清楚,杜聿明率部一旦撤进野人山,那也就等于走入了一个险象环生的境域,他是不能眼看着这些伤号再去重蹈覆辙的。(未完待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