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描的精致的眉毛皱起,“母后,太,太疼了……” 太后微微颔首,扫过屋内的一众宫女,语气平淡: “殿下不开面,你们每人二十个板子。耽误了吉时,统统打发到浣衣局。” 宫女们花容失色。 于是又洗掉了公主的妆容,几个宫女齐心协力,一番折腾后,终于搞定。 太后审视着脸皮微红,眼角含泪的临安,满意点头: “不错,这才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等吉时将近,宫女为临安戴上凤冠,太后眯着眼,审视片刻,叹息道: “真漂亮! “你天生便是要当公主的,穿金戴银,方能凸显你的娇贵与美貌。” 太后见过不少美人,自己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所谓美人万千,妍态各异,不同的美人需要不同的装扮,才能把美貌与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 在太后见到的美人中,包括她在内,多多少少会被华美的首饰、服饰分去光彩。 越是打扮华丽,越能凸显美貌的,便只有临安了。 太后继续道: “你兄长和母妃都不能参加婚礼,本宫作为你的母后,理当教你如何在夫家生活,与姑舅相处。” 临安一本正经的坐着,耐心聆听。 “你虽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但许银锣非一般夫婿,所以嫁到许府后,首先要学会收敛性子。” 过去的很多年里,太后诸事不管,对后宫,对皇子皇女不闻不问,但也知道临安时常找怀庆的麻烦。 她若有陈太妃一半的心机和手腕,倒也罢了,太后才懒得说这些。偏是个喜欢挑事,却没相应战斗力的姑娘。 去了许府若是不收敛,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而且还是不占理那种。 太后继续说道: “许家女眷里,二房主母倒不必在意,我虽与她交集不多,但有过几次试探,是个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直肠子。云州过来的那个女人,虽是许七安生母,但母子之间情意必然不深。 “她若是知道分寸,便不会拿捏你,而是客气对待,你也这般对她就是。二房的大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不过与你干系不大,再过几年也就嫁出去了。 “你真正要在意的是夫君的心意,以及他在外面招惹的女子。” 宁宴的婶婶是个直肠子?可思慕说,这位婶婶分明是个极厉害极可怕的人物,是太后看错了,还是她为安我的心,故意这般说……临安心里嘀咕,听到“外面招惹的女子”,顿时眉毛一扬。 “母后放心,临安知道该如何对付她们,定把她们治的服服帖帖。” 太后看她一眼,把涌到喉咙的那一声“呵”咽了回去,颔首道: “母后给你的建议是,多听听王思慕的意见。她和二郎已经订婚,想来今年或明年便嫁到许家去了。” 有道理……临安点点头。 “遇到事不要只顾着发脾气,你和许银锣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帮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这方面的事,他自会愧疚。” …… 直通皇城的主干道,许七安坐在小母马背上,由它驮着,马蹄“哒哒”的朝皇城而去。 身后是李玉春、朱广孝、宋廷风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这样的亲信,组建成一支规模不小的迎亲队伍。 城防军分列街道两侧,把围观的百姓挡在街边。 百姓高呼着“许银锣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异常兴奋。 在他们看来,许银锣迎娶皇室公主,这是强强联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贵的公主,还有谁能配的上许银锣? 但也有些人对此深感失望。 “许银锣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闺女看来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闺女那姿色,当个丫鬟许银锣都嫌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许银锣看不见这颗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还不简单,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这么漂亮,夺个花魁过来不难吧,许银锣不就看到了吗。谁不知道许银锣最爱和花魁厮混。” 边上众人哄笑。 然后那两人打了起来,很快被城防军制服,秩序恢复。 朱广孝望着前头穿着便服的挺拔身影,小声和身边的宋廷风道: “我以前以为,宁宴会娶怀庆殿下的。” 许七安还是铜锣银锣的时候,逢着去皇宫,都是以见怀庆为由,虽说私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