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他连演戏都懒得跟我演。”黎蕊目光讽刺,“你来找我,是宋清荷的意思?” 余薇没有否认。 黎蕊站起身,“那你直接告诉她,我死了。” 余薇自然不会转告宋清荷这些话,但是显然宋清荷已经对黎蕊的去向产生了怀疑。 余薇回到诊所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宴文洲,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大衣,衬得脸色十分苍白。 “今天不是你看诊的日子。”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头上的伤口总是疼。” 余薇把人领进了诊所里。 宴文洲跟着她进到诊室里,视线扫过重新挂在墙上的相框,“之前不是收起来了?怎么又想起挂上了。” 余薇也扫了那相框一眼,“玻璃修好了,就挂上了。” 余薇戴上医用手套,帮宴文洲查看了一下后脑上的伤口,然后在一处按压,“这里疼吗?” “疼。” 余薇又换了一处,“这里呢?” “疼。” “是一直疼,还是偶尔疼?这种疼到哪种程度,可不可以忍受?” 宴文洲认真地看着她,“我只要想你,伤口就疼。” 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她收回手,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的疼我治不了。” “我是为了你才疼的,所以只有你能治。” 余薇摘掉手套,沉默了一会儿,“宴文洲,我今天去见了黎蕊,你之前到底为什么会受伤?”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说:“警方不是都跟你说了事情的经过吗?” “你早就知道黎蕊要对我不利?” “也不算,她好歹顶着宴廷嵩私生女的身份,我对她自然格外关注。”宴文洲冷静道,“后来调查到她之前参与过诈骗案,所以对她有了几分提防,她周围可以搞钱的人总共也没几个,而最好下手的人非你莫属。” 余薇拧眉,显然对他的说法颇有微词,忽然她想到什么,“你知道她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宴文洲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有几分不自然,“我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宋清荷的女儿。” 余薇后知后觉,“所以你那个时候突然搬到我隔壁是因为知道,她可能会对我动手?” “孟鹤川连我都打不过,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保护你?” 他原本以为黎蕊最多也就是骗余薇的钱,搬到她隔壁,只是想要靠近她而已,谁知道黎蕊居然想要杀人灭口。 “为什么?” 宴文洲看着她的眼睛,“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拼命,你说是为什么?” 余薇躲开他的视线。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