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爸居然这么倒霉!”苏建安拿了钱这心里也踏实了,背着他爹的尸体一边走一边跟刘振鹏说道,“我家这段时间也真发生了不少事儿,唉……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建安,苏伯伯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不过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等我回去之后,也会经常给你寄东西过来的。”刘振鹏一脸严肃的说道。 苏建安就差举手发誓了,嘿嘿笑道,“鹏哥,我办事儿您放心!我三哥就是一个憨子,好忽悠的很!我就算不在老家,他家的一举一动我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肯定会给你汇报的!” 刘振鹏点点头,“我跟老三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次走了特别放心不下他,就怕他出事儿了我这个当兄弟的不知道,你帮我看着他家一点,有什么情况就跟我说,我能帮的肯定会帮。” “我三哥咋这么幸运啊,居然能交上鹏哥您这么够义气的好哥们!”苏建安被他这幅样子给感动了,又狠狠的表了一番忠心。 这两人把那具尸体直接背到了镇上,苏建安花了三块钱租了个牛车,显然是打算把尸体直接送回东乡去。 刘振鹏送他到了镇口,这才说道,“我就不送了,苏伯伯的事儿你们也别太伤心,人各有命……” 苏建安这才装模作样的掉了两颗眼泪,“我知道的,唉……” 刘振鹏从包里又掏出五张大团结给他,“好好安葬苏伯伯吧,我就不去了。” “鹏哥,你也一路走好啊,到了那边一定得给我写信!”苏建安又得了五十块钱,愣是一点悲伤的情绪都做不出来了,激动地手都在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呢! 刘振鹏掩去眼中的鄙夷与轻蔑,抬手跟苏建安告别。 等苏建安赶着牛车一走,刘振鹏站在镇口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就从另外一条路开了过来。 “怪不得不坐火车走,原来坐的是私人汽车呀!” 苏茹啧啧感叹两声。 这年头能坐上私人汽车的人无一不是大有来头的家伙,显然这个刘振鹏的身份是真的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还专门有车来接他? “丫丫,你看车里戴着帽子的那个家伙,像不像一个人。” 苏文翔突然一脸严肃的扯了扯她胳膊说道。 苏茹连忙看去,果然发现在车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车后,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老式军帽,穿着一身军棉袄。 虽然低着头,但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已经苍老的皮肤。 苏茹眼神一凝,“他是苏铁军!” 几乎不用猜,苏茹都能肯定这老东西的身份。 跟这个老东西好歹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那点感觉还是有的。 果然,刘振鹏刚刚上车就见证了他们的猜测,“怎么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哼,一个乡下农妇生出来的种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不是给他拿钱了吗?” 让苏茹兄妹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吐出来,只见苏铁军抬起头,轻蔑的看向刘振鹏道,“我的媳妇孩子可在那边呢,这些人种根本没资格跟我回去。” “苏伯伯,您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血无情呢。”刘振鹏叹道。 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面前的老家伙居然说舍弃就能舍弃,连带着自己儿子闺女都不要了,可见这人冷心冷肺到什么程度。 怪不得被那些人成为铁面阎王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刘振鹏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坐上车后,那辆汽车便在兄妹俩的视线中逐渐远去…… “金蝉脱壳……这就是王老师说过的金蝉脱壳吧?”苏文翔没有追上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