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甚至夸张抒情,热心者在商量下到悬崖深处,找寻尸首的法子,有同情者或是叹息,或是揉揉眼睛,也许有泪,也许,是风沙迷了眼。 沈流舒环顾四周,好事者、热心者,同情者都可以说甚众,唯独行动者找不出一个。 “能不能派人下去看看?”沈流舒问乡民。 “这么深掉下去怎么可能有活路,又不是武侠小说。”一个貌视识得几个字,看过几本书的领导模样的人自以为幽默地说。 “这悬崖的中间一段是瀑布,全是光秃秃的石头,连树木都长不了,怎么可能有活路。”理性的同情者在说服沈流舒改变主意。 沈流舒说,“我出十万块,谁下去就给谁。” 人群开始骚动。 “我去。”杨守诚说。 骚动更厉害了,这一次,是针对杨守诚。 “我不要你的钱。”杨守诚又说了一句。 人们拦住杨守诚,“太危险了,我们正在找本地的药农,他们一会儿就到。” “没事,我是建筑师,平时也经常攀崖,也算是受过专业训练。” 沈流舒乘着人们帮着杨守诚做准备的工夫,走上前来,低声跟他道了声谢。 “不需要,叶蓝秋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杨守诚说。 沈流舒拉住他,“叶蓝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 杨守诚说,“你管不着。” 沈流舒说,“我为什么管不着,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明明知道她有病也不好好看着她,把个人看到悬崖底下还有脸说是她的男朋友。” 杨守诚不解,“她有病,有什么病?” 沈流舒见杨守诚的神情,不象是作假,“看来你也被她蒙在了鼓里。” 这一次,轮到杨守诚抓住沈流舒,他想要答案。 “叶蓝秋得了癌症,确诊的那一天,就是你女朋友拍下她在公车上拒不给人让座的那一天。”沈流舒说。 “你得意吧你,要不是我病了,十个杨守诚加起来,吹牛拍马也追不上我。” “为什么要想明天呢,抓住眼前的快乐不好吗?” “天亮之后的烦恼,留给天亮之后。” 杨守诚想着叶蓝秋那些隐隐约约,含混不清的话。 杨守诚拿起地上的绳子,绑在身上。 沈流舒问,“你做什么?” 杨守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下去把叶蓝秋接上来。”***(未完待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