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又如何?”琳娜反驳道,“在座诸位都是正妻,却又有几人得了夫君真心?”她明显是做过功课的。 这一句话成功叫不少人脸色难看下来。 想是被刺激到了,定南伯夫人不带脑子的话瞬间脱口而出:“不论情爱,只论事实,能上赶着嫁与平阳侯之子,琳娜姑娘又有几分气性与骨气?” “你这话不对。”琳娜直直看着她,“两国交战,最终决定和下令的是皇帝,若以你之言而论,我仇人合该是大齐皇帝,而我五姐姐都能嫁与八皇子,与皇室和睦而处,我嫁平阳侯之子又为何不可?” 她话音尚未落下,众人就变了脸色。 定南伯夫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更被她直白而不加遮掩的话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敢回她。 “砰——” 赵瑾重重放下茶杯,冷冷看向这两人:“两位有话直说,却未免怨气太过,遥指御前,还拿我平阳侯府做筏子,究竟是对皇上不满还是当谁泥捏的性子,任你们影射羞辱?!” 闻言,定南伯夫人立即对皇宫方向跪下行了大礼,脸色苍白之余也有些不自在:“夫人说得哪里话,咱们没有半分对皇上不敬的意思,对平阳侯府的不满也无从说起,方才话赶话,有言语不当之处,我向夫人赔个不是,还望夫人海涵。” 赵瑾没接茬,定南伯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却没再说什么。 她也没想到琳娜那么虎,竟就敢当众说出这等要命话。 琳娜情商不够,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不过见赵瑾发了脾气,定南伯夫人反应还这么大,看在裴承州的面上,她也准备低个头道个歉。 只是没给她这个机会。 御史中丞的夫人率先开口:“图尔是与大齐交战,却只是曾经,如今图尔归属我大齐,为我大齐子民,琳娜姑娘亦然,你当庭对皇上口出恶言,实属大不敬之罪,回头我必要同我家老爷实言相告,参你一本!” 她开了个口子,也有不少命妇和宗室王妃们开口或训斥或讽刺。 琳娜从未见过这样阵仗,一时红了脸又红了眼,颇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最后还是孟侧妃打了圆场。 表面上大家是揭过了这茬,但都心知此事没完。 这可是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 纵然因为琳娜身份特殊,众人只能口头讨伐斥责,可仅凭她那句话,御史和建文帝那里,她轻易可过不去。 到底是屏风那边推杯换盏的太吵,这边动静没传过去,否则都不必等明日,现在御史就能骂她个狗血喷头。 许是因着孟侧妃解了围,琳娜对她好感添了不少。 见孟侧妃吃了两筷子八宝鸭后还欲再吃,她忙想劝阻,大实话秃噜嘴就出来了:“侧妃娘娘不可再吃了,八宝鸭性属寒凉,以你的身子再吃下去,不能生育事小,却要影响寿数的。” 她再一次成功叫众人沉默了下来。 孟侧妃倒是没生气,只问道:“姑娘如何知我不能生育?” 闻言,琳娜犹豫了一下,既然孟侧妃问了,她说了也没问题的吧? “侧妃娘娘中了毒,此生都无法生育的,若再过多食用寒凉之物,必然有损寿数,英年早逝也不是不可能。” 孟侧妃脸色变了:“我身子一向康健,太医请脉从未诊出过我曾中毒,琳娜姑娘莫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琳娜皱眉开口,“我母亲曾是名医,我也随她学过一二,侧妃娘娘你分明是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