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连带着好几个妇人也都帮着进了厨房。 “咦,林伯伯没来吗?” 正在众人说笑之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歪头看了看裴西岭,扁起嘴巴:“林伯伯不是一直和侯爷一起来的吗,他说每年都要抱抱义轩的,他今年怎么不来了,是不喜欢义轩了吗?” 他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吴致反应快,忙一把抱起他:“义轩这么乖,谁会不喜欢你呢?怎的手这么脏,又去玩泥巴了?” “才没有,我帮小婶婶择菜了!” 随着他岔开话题,众人也心照不宣地说起了旁的事。 桌子摆在赵家小院里,将士们听到裴西岭过来的消息,也纷纷来了赵家小院,人多热闹了,方才有些低落的气氛才渐渐回转起来。 因着地方有限,这群人竟是以摔跤论位子,赢了的坐进来,没赢的站外头吃。 赵瑾瞧着有趣,三个孩子也跟着齐齐凑热闹,尤其是裴承州,最后甚至自己也加入了。 这群人也不客气,同他交手的交手,传授经验的传授经验,场面热闹极了。 裴承州也毫不露怯,被摔摔打打也不吭一声,站起来又继续。 “好!”戚集高声大笑,连连拍手,“不愧是侯爷的儿子,这就叫那什么虎父……虎父啥来着——” “是虎父无犬子!”吴致无语地提醒,“侯爷说过多少次叫你多读书,你只当耳旁风,可别丢人现眼了!” “害,读书有用没用我还不知道么!”戚集无所谓一挥手。 正在这时,裴承州寻着机会,终于将交手这人一举放倒。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座位也大多有了归属,赢了的笑开了花,输了的满脸不服气,嚷嚷着吃完再比。 前世今生,赵瑾都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不曾历经过这样毫无心机、满堂喝彩的热闹,新奇的同时也渐渐打开心防,笑得更真切了许多,一边看热闹一边同身边的妇人姑娘们聊了起来。 裴西岭似乎已经很熟悉了,纵然依旧面无表情,可眼底神色却放松许多,更含着一抹笑意。 赵瑾多看了他几眼,就被他察觉,凑过来轻声问:“夫人可是觉得吵闹?” 见他已经准备叫这群人安静坐下,赵瑾忙道:“没有,这里很好。” 见她眉眼间当真没有半分勉强,还多了几分轻快,裴西岭唇角扬起一抹不大明显的笑意:“你若喜欢,日后我们可多来。” “哎呦侯爷笑了——” 赵瑾还未回话,戚集那大嗓门就咋咋呼呼响起:“大家伙快看嘞,侯爷笑了——” 随着他这一声吼,众人也下意识看了过来。 “乖乖——侯爷原来会笑啊——” “废话!你也不瞧瞧对着谁,不对夫人笑还对你一糙汉子笑不成!” “那也是。” 连裴承州都纳罕地跑了过来盯着裴西岭猛瞧。 裴西岭一巴掌将他拍去一旁,警告的眼神扫过众人。 没有说话,不过再没人敢看他,一群大男人愣是对着头顶的天聊得尴尬又不亦乐乎。 赵瑾耳根微热,索性不说话了。 宴席很快摆好,今日似乎也不分男女混坐。 赵瑾与裴西岭坐在圆桌主位,下头人笑笑闹闹却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异常的趣味。 赵瑾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同现代时,偶尔看见旁人一家围着饭桌说说笑笑,那种令人羡慕的氛围感别无二差。 如今,她也有了。 酒过三巡,戚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赵瑾开口:“从前只当夫人与那大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