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可是接下来的绮色浓烈到令她震惊。 肌肤相亲。唇齿相依。 他环抱着她的腰,她的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池中温暖的水阵阵翻滚,掀起卷着白边的小浪花。 唯安醒来时天才刚蒙蒙亮。 她卷紧被子,把她的小枕头紧紧抱在怀里,羞惭地看向窗外在晨风中摇曳的竹子。 她在床上呆卧许久,大约半小时后,楼下的厨房传出细小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好像是张阿姨来了,然后隔壁的孙辰王园园也醒来了,再接着,小沈小吴常亮也纷纷到厨房帮忙做早餐,院子里越来越热闹,就连那条白狗都汪呜了一声。 唯安终于不能再假装还在酣睡。她走下楼之前为自己不断打气——那只是一个绮梦,全世界只要你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不在意,你不说,四舍五入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可一见到容朗的笑容,一股火热的气腾一下从她胸口蹿上脸,烧得两颊滚烫。 她赶紧转过身在餐桌旁坐下,低着头盯着面前放好的餐具。 这时常亮端了一碗粥给她,他看她一眼,立刻问,“唯安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看起来像发烧了!”说着他又像上次那样要伸手试她体温,唯安急忙向后躲避,可额头被另一只大手覆盖,她一惊,缩起脖子,脑袋上传来容朗的声音,“好像是有点烧呀。” 唯安心里大喊,快走开快走开别碰我——容朗像是听到了,移开手,她刚要呼口气,他又把另一只手贴在她额头上,“我那儿有体温计,你跟我过来。” 唯安这时终于摆脱僵立震惊的状态,她站起来,面无表情看常亮一眼,再看着容朗,“我没发烧。我很好。” 王园园和孙辰都说,“还是量量体温吧。” 那几位大病初愈的病号也说,“是啊是啊,快去量一下,别是昨天吹海风受凉了吧。” 她忽然心中生出一股无名怒气,闷声向外走,容朗紧跟在她后面,探手一伸,为她撩开厨房门口的竹帘子,“出门左转,我房间就在厨房隔壁。” 他掀开他房门外的竹帘,推开门,她跟着他进去。 他真的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灰蓝色小纸盒,取出一根老式的水银体温计,走到她面前笑着问,“这种体温计你见过么?” 她劈手夺过体温计,低声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明明没发烧。” 他也不生气,就那么似笑非笑垂眸看着她。 唯安那点借着怒意鼓起的勇气在他含笑注视下迅速消退,她瑟缩一下,突然间心生怯意,转身就往门外走,可才踏出一步,腰被两只铁箍似的手臂抱住。 她的心这下差点跳出胸腔,她低低惊叫一声,又赶紧咬住嘴唇,房门没关,和厨房里面坐着的人们就隔着两层竹帘子,门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厨房里其他人就餐的声音也隐约听得到。 唯安一犹豫,脚下一空,被容朗拦腰抱起来,意外的失重让她本能地抓紧他的肩膀,她所熟悉的他的气息瞬间汹涌而来,淹没她,他把她放在床上,俯首贴在她颈侧深深地吸气,他长长的睫毛扫在她颈间,弄得她极痒,心脏又狂跳,她刚要推拒他,他却先一步后退,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撑在床上和她四目相对。 “唯安?” “嗯?” 他对她微笑,“我喜欢你。”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今天早上那个绮梦中的情景纷至沓来,乱哄哄一片,她愣怔的时候,他俯下来,毫不犹豫地吻在她唇上。 这是不是另一个梦? 还是同一个梦,只是我一直未醒? 唯安一时迷惑了。 容朗趁她还懵懵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双手插在她发间抚摸,微微带着点强迫意味地托起她的头,让她不得不做出迎合他的姿势。 她终于反应过来后,用一只手使劲推他,他抓住这只手,把它狠狠按在自己胸口,同时又像惩罚又像威胁似的咬了咬她,她鼻间还是喉咙里立即发出“呜呜”的小声音,被他压在身下的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 她发出的声音和颤抖立刻勾起他许多回忆,弄得他几乎失控,他抓住她按在他胸口的手,沿着他胸腹向下移,她发现他的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