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到院落正北屋宅前才停下,而此时,袁祚冲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到袁铭身边,让他面对着底下站着的众多仆从,给他递了个眼神。 父子之间心有灵犀,袁铭恍然,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望着那些认识的,不是认识的杂役,袁铭朗声道:“都抬起头来吧,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三年多前,袁某不幸失落南疆,如今得天眷顾,侥幸归来,再见父母,乃是大喜事。” “为表庆贺,袁某宣布,如今府中无论大小杂役,赏钱一两,且今年年奉多加三成!” 霎时间,院落中的仆从们沸腾了起来,原本就因为袁铭归来而欢腾的心更加激动,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热忱。 “多谢将军,贺喜公子!” 在仆人与侍女们的齐声高呼中,袁铭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和父母一同进了屋,留下兴奋的他们,将整个将军府都带入欢庆之中。 …… 屋内,母亲拉着袁铭坐了下来,摸着他的脸,又落下泪来:“铭儿壮了,却黑了,娘都快认不出来了,你在南疆,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袁铭有些哽咽,但也不忍让母亲担心:“没事的,娘,我好着呢,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母亲抹了抹眼泪,仍是心疼:“头发乱糟糟的,以前有娘照顾,哪里会是这个样子。” 说着,她忽然吩咐起下人,让他们搬来一面铜镜,拉着袁铭便要为他重新梳头束发。 袁铭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地坐在铜镜前,任由母亲摆布。 铜镜上倒映着母亲的脸,他默默端详着,比起三年前,母亲消瘦了许多,额头与眼角也有了些许细纹,两鬓的白发比上次附体父亲时所见又多了些,两颊的泪痕也尚未干涸,但此刻,她的嘴角却带着笑,仿佛能为儿子梳头,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般。 父亲也默默站了过来,他看着袁铭,脸上带着极为复杂的神色,似是欣慰,又像是心疼,抑或是自责与担忧。 很快,母亲帮袁铭梳好了头,他有些窘迫地站了起来,在母亲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左右转转,将现在的模样展示给母亲看。 “铭儿已经长大了。”袁祚冲道。 母亲点点头,目光却忽然落在了袁铭的衣服上。 她上前几步,用手摸了摸袁铭的衣角,顿时急道:“这是铭儿在南疆买的衣裳?这种低劣的料子,你以前哪里穿过这种衣服!不行,新衣已经做好了,我这就找人取来。” 袁铭苦笑着拦下她:“娘,别麻烦了,这衣服我穿习惯了。” “你这孩子,这衣服怎么能穿出去见人,听娘的,不许耍性子。” 母亲说着,又数落了起来:“当时我就劝你不要出使,你执意要出去建功立业,结果才在南疆遭了难。小时候我就说过,天底下又不止长春观一家宗门,你姥姥家的宗门也不差,让你拿着姥姥传下的白玉指环去吧,你又不肯,要是去了,也不会遭这一劫。” 听着自己的母亲的啰嗦,以前袁铭总是要回嘴几句,今天母亲的唠叨却格外亲切。 此时袁祚冲忽然咳嗽了两声:“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夫人,你这些天病还没好全,先去休息休息吧,让我和铭儿单独聊聊。” “母亲你身体可好?”虽然上次附身父亲,袁铭便知道母亲生病,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痊愈。 “别听你爹瞎说,娘没事。” 被袁祚冲打了岔,母亲终于停下了数落,虽然还想和袁铭多聊聊,但也知丈夫定有要事和袁铭相谈,便没有多留,简单叮嘱了袁铭几句后便起身离开。 见此情形,袁祚冲扫视一圈,又道:“你们也都先下去吧,傅庆,你带人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见他要说的事如此机密,袁铭心中一凛,不知这段时间京城中又发生了什么。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屋子,袁铭放出魂鸦监视整个王府,袁祚冲看到微感诧异。 “听傅庆说,铭儿你的实力已经远胜于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