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从谢渊怀里睡醒,缓缓清醒过来时,被明亮的光线照得眯了眯眼,感觉周身暖融融的温度,她还没睁眼,神识尚未完全回归,身体已经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男人揉了揉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出声叫她。 但不一会儿,苏幼月就彻底清醒了,终于想起来今日是谢渊的生辰,她立刻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睡眼还有几分惺忪,就想往床下爬。 谢渊伸手一捞,就又把她捞回了怀里。 苏幼月挣扎无果,只能在他怀里闷着声音嘟囔:“谢渊,干嘛呀,我要起床。” “再睡会儿。” 谢渊用怀抱桎梏着怀中软绵绵的小女人,像是搂着一块软嫩香甜的乳酪,他的胳膊牢固地给她圈出了一片封闭的空间,却又不敢加以施力,怕稍一用力,会弄疼了她,更怕她会无数次像梦里那样,化了,散了,消失不见。 “囡囡……” 他凑到她鬓边绵密地亲吻,仿佛如此才能更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春梦一场。 苏幼月一开始还在琢磨自己的小心思,到后来,感觉男人的怀抱里的温度变得如烈火一般,忙打住心思,香汗淋漓地从他怀里转过去,和他面对着面。 她轻而易举地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微微张着唇,有几分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谢渊臂膀上的力度陡然泄去,环着她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捏了下她饱满的唇瓣:“我好好的在这,还能怎么。” 说罢,他便要起身,苏幼月却不愿意让他这么轻易把自己忽悠了去,她一把又把他压了回来,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你今天不说,就不准走。” 谢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却仔细思索着,小手摩挲着他的脸庞:“让我想想,是做噩梦了?” 见男人眸光凝了凝,她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噩梦能吓到谢渊? 苏幼月思绪忽然一顿,仰起头来:“谢渊,你该不会也梦到上一世的事了吧?” 男人却摇了摇头:“不是。” 苏幼月拧眉后,又忽然打趣道:“难道是梦到我离开你了不成?” 她以为能把谢渊逗得开心些,谁料话音落下之后,谢渊视线却不自在地震颤了下,没有说话。 苏幼月这才恍然,原来他真是梦到了这个,怪不得这么不对劲。 她忍不住也抱住他,把下巴往他颈窝里拱:“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今天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今后还会有很多个,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今后谢渊在哪,她就在哪,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她的语气是哄人的语气,可却没有半句假话,声音沙沙软软的,像是一团香雾。 男人原本微微避开的视线顿了顿,眸底原本奔流不停的暗流似乎终于稳定了下来,回归了往日的深沉平静。 他垂眸,唇畔却勾起:“好。” “待囡囡生辰那日,也陪着我。” 苏幼月的生辰跟谢渊离得很近,她早就算过了,那日他也休沐,所以,到时候她当然会留在府里不出去。 她在他颈窝里像只小雏鸟那般乖乖点了点头:“当然。” 说罢,她心里微微笑了下。 其实有时候,谢渊的身上还是能完全看出来小胖子的影子的嘛,也并非完全变了。 两人明明就近在身边,起个床,却依依不舍地好像马上要分离个一年半载似的。 苏幼月看到春芽的身影都在外头晃了,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准备给谢渊做午膳呢! 看春芽都到这了,那必然是菜都已经买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