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盯着香包,看了半晌。 展某懂了。他把香包递还给她,夜已深,姑娘早些歇息罢,展某告辞。 嗯。 连翘接过香包,惴惴不安地转身离去。展昭的一声懂了说得她心里小鹿乱撞。 他懂什么了?明白她送其他人的香包都绣了一只东西,独独是送给他的不知怎的就绣成了一对猫? 还一针一线地绣得分外仔细在意,直到绣完了才发现成了这个样子。她却未曾发觉,有时候那无心之举,才是真正的心思呢。 待她忍不住回头看时,展昭早已走得不见人影了。 夜间,展昭在房中收拾包袱。他把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包裹里,数度打了结又将其解开。 他见过连翘送给公孙策他们的香包,同是开封府内的人,他并没多想什么。自己一向不爱佩戴这些累赘的东西,这次算是破天荒了,居然把香包贴身佩带这般长久,也没舍得摘下,更已习惯了这淡淡的、使人宁神的药味。 既然这般在意了,他不得不承认,心中自然是有点儿希冀的。 但却没料到她居然把远在汴梁的石老板都给想到了。既是好心相赠,她的心里必然是将大家一视同仁、不分彼此的。 只是这样而已,是么? 况且,谁也没有表明过些甚么。 想到此处,展昭把手探进怀内,触到了那个小猫香包。 指尖传来丝线的细腻感,他将其抚摸良久。 叹了口气,展昭手指微一用力,还是把它摘了下来,搁进包内利落地打了个结,然后把包袱扔到床头。 他爬上床去以手当枕躺了下来,眼睛定定地望着帐幔的上方。 算了,睡罢。 展昭转了个身,右手自然而然地往怀内探去,却是空空而也。他慌忙坐起身来满身乱摸寻了一通,这才想起香包在一刻前刚被自己摘下,放进包袱里头。 展昭默然,将身子往后一仰,直直地倒在床上。 那什么,真是徒添烦恼。 ☆、【卅二】包心菜里舍不得 包拯等人从瀛州回巢开封府后,仁宗大大地赏赐了一番,随即日子又过得像如常一般忙碌而平静。众人各司各职,若没特别的事情,事实上并无多少交集。 那点子不知深浅的心思,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但展昭感觉已把它给淡了下去,至少表面上看来确是如此。 这段日子他恢复了在宫中当值的轮班,又兼顾着开封府的公事。每日早出晚归地,忙得连饭都在外头或宫里解决,能经常在他面前晃的人除了皇上便只有包拯和公孙策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