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他小时候和赖斯在一起捣乱的事情,比如他们俩因为在球场上打架,一起被基督教青年会开除了。 “准确来说是德克兰被开除了,因为我本来就没进入,只是蹭他的身份,也被这个club罩着。但当时有个小头头实在是踢得太烂了,我和德克兰那队一场进了他的队9个球,他就把球从门里捞出来,大喊不算不算——上帝啊,这算哪门子的基督青年嘛!” “不过我们也不能说他就是了,因为我们一人给了他一拳头,把他一颗一直没换好的牙打掉了,逃跑到大桥下躲了两小时才敢回家……” 沙德满头是汗,一边努力地做强化和平衡练习,保持核心收紧,一边没忍住笑。笑的时候还要保持肌肉状态有多难谁都知道!他简直是在给自己上强度,但却一点也不气恼,只听得双眼发亮——赖斯和芒特的友情关系简直是他小时候梦想拥有的那一种,但他才没有这样的朋友,就连幻想一个都不行,因为没人一起玩的小孩子怎么能想象出这么丰富的经历。 光是听着,他都觉得好幸福,仿佛是自己也和他们一起手牵手逃跑了。 就连总是板着脸、一直有点凶的新康复师也没忍住露出了微笑。 完成训练后,他们可以一起玩很多游戏,电子的或是桌游,比拼大富翁,如果有护士清闲的话也会加入他们,这感觉棒极了。 没人看着的时候,芒特总是会心疼沙德,替他整理额发:“好辛苦,连甜的都不能吃。” “怎么会。”沙德不是哄芒特,是真的这么想的:“有你陪着,比吃一百个蛋糕都好。” 糖就只是糖,不是爱,不是友情。 尽管沙德很笨,但被爱的小孩不会走弯路,他永远能分得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芒特完全呆住了,莫斯科的夏日很美,玫瑰色的夕阳会把他年轻的脸上非常不明显的汗毛和微微滚动的喉结上细细的肌肤纹理都照得很清楚。 他言谈举止都比同龄人成熟,总是很大方,也很会说俏皮话,但有的时候,比如说现在,又会忽然露出还属于十九岁小年轻的无措和羞涩来。晚霞转动着移开了,他的脸却依然红着,俯身趴在沙德盖着的小毯子上,握住他的手,轻轻去咬他的指尖,卷发柔软地覆在额前,眉毛生机勃勃,眼睛挂着点点水光: “哥哥,欺负我……” 沙德手忙脚乱,大为惊慌:“我,我没有呀——” 就是在差不多的情况下,阿布不巧和芒特碰面的。沙德当时刚结束训练课半小时,在和芒特一起边喝真·苦涩柠檬汁边打游戏。 虽然很辛苦,但新康复师的严格要求迅速起了作用,他依然能按照预期在二期训练结束时开始下地了。哪怕最开始只能先坐坐m.zGXxH.oRg